去哪儿。
“这座昭阳殿要不了几天就还给人家了。
“我跟着皇上去别宫。
“身边也用不了那么多人,到时候,你带两个宫女两个内侍服侍我,就足够了。
“其他的人,你跟吴危说,也退回掖庭吧。
“别留在昭阳殿给太子妃添堵,那个可不是王氏,她不会做人,到了最后,脸子还是甩给我瞧。
“我可不瞧!
“我听张院判的,得开阔胸襟,好好保重着,好等我儿回京!”
就在墨皇后低低的牢骚声中,蔡香椿垂着眼帘,手脚麻利地收拾好了食盒餐盘,静悄悄地退了出去。
看着她走远,海嬷嬷这才恨铁不成钢地提醒墨皇后:“刚才那个司膳蔡氏,乃是王氏破格提拔的一个破落户!
“那就是王氏的耳目!
“娘娘您也不避讳着她些!”
墨皇后懒懒地伸了个腰,哼了一声:“我才是皇后,还是她们的婆母!
“我要臧否她们,难道还怕她们听见不成?
“太子再不跟我亲,那也是我肠子里爬出来的!
“我说两句话,点评抱怨一两声而已,他总不能为了这个,饿死他亲娘吧?
“反正我只要能好好地等着十七回来,我自然就什么都不怕了!
“大不了到时候我带着十七就住在别宫,不回京城!”
听着她越说越清醒,海嬷嬷眸色晦暗,低下头去:“只要娘娘您想得开,奴婢只有高兴的。”
蔡香椿带着两个掌膳出了昭阳殿,迟疑地看了一眼太液池对面。
承香殿太远了,专门跑一趟,太扎眼了。
算了,回头再说吧。
她转身直接回尚食局。
两个掌膳对视一眼,眼神复杂。
路边的柳枝上,一只伯劳歪着头,打量着蔡香椿。
歇过了晌午,王熙凤带着和恪去看了饮羽殿,又让人记下和恪的额外要求,这才让人送了她去前殿找太子。
和恪疑惑:“我不用去跟皇后娘娘和太子妃娘娘道别么?”
王熙凤一僵:“忘了。”
半晌,也只好不情不愿地起身,陪着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