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客套起来了?这是,不想跟我聊了?”
“老哥莫要为难我。”陈铎苦笑,“我说实话,一脑门子官司。
“这些日子本就忙得昏天黑地不知头绪。
“如今这倒好,忽然间又掉下来一桩要命的差事,我都不知从何着手。
“偏偏殿下既不肯交给你或者庆海,又不肯让侍卫们沾手,都堆给我,还美其名曰:这是刑狱司的正差。
“我们的正差是查这些吗?
“死人了吗?丢东西了?还是大乱了?
“都没有啊!”
陈铎一口气连喝三盅酒。
虽然说得模糊,但夏守忠觉得自己听懂了,笑了起来,伸手过去拍拍他的肩:
“能者多劳。
“我和庆海出不去,侍卫查案又太招摇。还是你先前几件事,都悄无声息地办得圆满,太子才看重你。
“好好查。
“有用得着老哥的地方,尽管开口。”
陈铎心中一动,当下嬉皮笑脸地凑过去,殷勤地给他斟酒,又把那碟子夏守忠爱吃的鹅掌鸭信换到他跟前,才小声道:
“老哥先前必定在王良娣的娘家和姻亲各家都留着人呢,能不能借我用用?
“我这差事在手,现安插眼线,我来不及啊!”
这就算是明摊开告诉了夏守忠,他的差事乃是监视王良娣的相关人家。
——太子对王良娣起了疑心?王良娣要失宠了?
夏守忠心中微动,立即点头:“这个容易!明儿你拿我的令牌,直接去找人。”
说着便从怀里掏了一个小小的铁制令牌出来,中间镌着一个阳文的夏字。
陈铎喜出望外,忙在身上擦干净了双手,站起来恭敬接过去,又小声笑道:
“老哥就这么大大咧咧地给了我,就不怕我拿着这个出去招摇撞骗?”
“我在外头一共也没几个人,都送你了——
“不过,你在宫内的眼睛,是不是也借我几个?”
夏守忠眼中闪过精光。
陈铎脸皮厚德很,铁牌直接揣进怀里,嘴上却直接否认了夏守忠的说法:
“那可真没有!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