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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之艰辛,不足为外人道也。
“只是真的只要一功换一功,吕大人就做出了如此让步?”
削职为民什么的,反正官职他不在乎。
正好可以得到自由身,以后重新当他的江湖客。
家产充公他亦不在乎,反正钱财乃是身外之物。
吕大人应当知道,他从来都不在乎这些东西。
那么,真的只要一功换一功,之前他所做的,对知府来说可以称得上忤逆之事,就能既往不咎了吗?
看着好友不解的神色,安主簿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而后俯身在对方耳边说了什么。
其余人可能听不到,可重凡这个第一视角的旁观者可是听得清清楚楚。
“我跟大人说了,江湖之人莫要强逼,逼得紧了,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不如放之一马,也好为自己留个余地。”
说完,只见安主簿站直了身子,轻抚自己的胡须,脸上露出一个略带自得的笑意,老神在在。
闻言,慕容卓顿时恍然大悟。
难怪知府能这么快罢手。
原来还因着这层啊!
世人皆知,江湖客是一群重情义而轻生死之人。
若是将这样的一群人逼得狠了,不仅会损失自己大量人手,以后说不定还会遭受对方的报复!
更别说慕容卓在知府手底下当差这些年,对知府也算了解一二。
知府想必也明白,若真将自己这个手下逼得急了,对方绝对有能力做出对自己不利的行为。
虽然依仗慕容卓的心性,他会不会做这样的事还不一定。
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考评在即,还是少生事端为妙。
为了自己的小命和乌纱帽着想,干脆给个台阶,大家都好办。
想明白这点后,慕容卓顿时对自己这个好友钦佩不已。
不禁再次躬身拜了一拜。
“安兄大恩,卓没齿难忘!”
——
就这样,前来乡里抢夺棺材的官兵走了,安主簿亦是带着一纸契书离去。
至于慕容卓,则是暂时留了下来。
除了将歇将歇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