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右,小不点九岁那年的清秋,如果不是为了给娘亲买药,少年不会孤身一人深入大山。
不深入大山,便不会望见那两棵桃树。
没望见那两棵桃树,便不会遇到朱九阴。
再往更前追溯。
如果那年,那位唤作陈研石的男人没有进入不周山下的洞窟。
……
太阳高悬天心,只见其形,未感其热。
风还是很寒。
青衣喃喃道:“如果那个雨夜,我撒个善意的谎言,告诉那孩子赵瑾乃三品金刚境。”
“以那小子性情,绝不会鲁莽行事。”
“他会像一条毒蛇,蛰伏在赵瑾看不见的地方。”
“耐心等待时机,一击必杀。”
“唉,都怨我。”
朱九阴抚摸着小旋风柔顺毛发,淡然道:“我还以为你齐庆疾是个洒脱之人。”
“原来并不是。”
青衣猛地坐起身子,剑眉微蹙道:“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哪里不洒脱了?”
“呵呵~”
朱九阴皮笑肉不笑道:“古往今来,森罗万象若恒河之沙,又出了几尊圣人?”
“再者,圣人就能洞悉因果之道吗?”
“洞悉了又如何?能改变这人间一出又一出的悲剧吗?”
“不论做人还是做事,我朱九阴只求一个逍遥自在,随心所欲。”
“想饮酒时便痛饮,何惧伤身?”
“想高歌时便放声,何惧伤嗓?”
“想吃豺狼虎豹时便狩猎,我管它有无子嗣?”
“杀了我徒儿,我便以血还血,以牙还牙。”
“凶手有无苦楚,人生悲惨否,是否身不由己,与我有何干系?”
一番话训得青衣目瞪口呆,一愣一愣。
呼出一口白气,朱九阴询问道:“怎么斩杀魏国气运?说来听听。”
青衣沉吟了一会,道:“气运这东西,玄而又玄,小到一只虫子,一个人,大到一座山,一片海,都有各自的气运。”
“气运与天道密不可分。”
“斩杀一国气运……”
青衣神色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