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九阴能想到的唯一解决办法,便是将丫头过往记忆全部封印。
如此,便可不被梦魇心魔折磨。
可如此,便对吗?
……
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
伏灵四年,六月盛夏时节。
清晨。
太平河畔,神木林前。
赵萱儿手持镰刀,背着药篓,走出房间。
堂屋内,鼾声如雷。
女孩于心头诅咒道:“咋不把你给睡死~”
来到狗窝旁摸了摸忧郁大黄,清风拂面间,女孩推开院门,沿着太平河东行而去。
一直走到晌午,女孩才停下脚步。
距小镇极远的太平河一隅。
河畔树荫下,一位身着紫金道袍的老道盘膝而坐。
“师父。”
女孩甜甜一笑。
“萱儿,为师等你许久了。”
老道慈眉善目。
……
一刻钟后。
赵萱儿将洛星河于魏都带来的名贵糕点,吃得干干净净。
“那个姓齐的真该死!”
女孩切齿痛恨道:“什么狗屁陆地神仙,又懒又馋。”
“衣裳全让我洗,不让用皂角粉,还得洗的干干净净。”
“不能用棒槌,必须得手搓,说是怕我打坏衣裳。”
“不能用热水,必须得凉水,说是怕把绸衣泡皱。”
“天天逼着我进山给他打兔子,抓野鸡,逼着我做饭喂狗,逼着我熟读四书五经。”
“师父,你是不知道,姓齐的王八蛋已经好些天没去学塾了。”
“天天都是我再给小镇那群小屁孩讲课。”
“他娘的,大晚上不睡,就看他那些色情艳书,日上三竿不起,每次都得求爷爷告奶奶,说尽好话才肯下床用膳。”
“只要饭菜不合口味就给我甩脸子。”
“师父,徒儿好苦!”
赵萱儿泪眼汪汪。
……
洛星河好一通甜言蜜语,才将女孩哄好。
擦去泪水,赵萱儿正襟危坐道:“师父,那两个人徒儿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