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香骨微笑着拍了拍武二郎肩膀,并未强求。
“好!”
武二郎重重点头。
——
目送韩香骨与胡冲远去后。
武二郎回到小院,与哥哥嫂嫂一同用餐。
潘瓶儿吴侬软语询问道:“二郎,你是怎得认识咱湘绣县这位新任县太爷的?”
武二郎:“说来话长,嫂嫂,我就不说了。”
潘瓶儿:“二郎,县太爷寻你何事?”
武二郎:“想让我回去当捕头。”
“我拒绝了。”
潘瓶儿脸上的惊喜还未凝成形,便被错愕取代,“二郎,你傻啊你!”
“那不是捕快,那可是捕头啊!”
“承蒙人县太爷看得起你,放着锦绣前程、荣华富贵不要,你就当一辈子破镖师吧!”
“保不准哪天押镖途中便会被山匪砍死剥皮。”
“届时嫂嫂可不会为你披麻戴孝。”
兄长在场,况且为自家嫂嫂,武二郎不好发作。
换作其余女子,二郎早大耳瓜子抽上去了。
“瓶儿,”
面目丑陋,身长堪五尺,以至于坐在长凳上双脚悬空的武大郎温声道:“二郎性子烈,见不得衙门那些肮脏龌龊事。”
“做镖师得来的银钱,花的心安理得。”
“再者,二郎又不是小孩子,咱们做哥哥嫂嫂的,应该尊重二郎。”
潘瓶儿冷瞥了武大郎一眼,“你也是,一辈子死卖烧饼的贱命!”
武二郎紧咬牙关,腮帮子肌肉硬如铁石。
桌下拳头拳背,凸显条条蚯蚓一样的青色血管。
恨不得一拳将眼前嫌贫爱富、贪慕虚荣的潘瓶儿砸死。
——
朝阳初升。
湘绣县县衙大院。
韩香骨站在高阶上,左手轻握长剑剑柄,眸光阴沉如水。
高阶下,县衙胥吏、差役,合计也就三十九人。
连带胡冲在内的三十九人,低垂着脑袋,连大气也不敢喘。
“胡冲。”
“卑职在。”
韩香骨:“去看看,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