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非要气我一顿你才开心?!”
——
之石街。
西门士族府邸,堂舍。
“主家真是这样说的?”
“是的老爷。”
林烺复述道:“主家先是咬着牙,切着齿,高度赞扬称颂老爷您这些年的丰功伟绩。”
“然后还说,湘绣县不是陇西贵族的湘绣县。”
“湘绣县是老爷您的湘绣县!”
“娃哈哈!”
西门竹老爷子立刻朗声大笑。
蓦地,笑声戛然而止。
“不对啊,我是让你去主家请尊天人过来,灭杀那姓韩的。”
“你咋就自个回来了?”
林烺:“呃,这个……老爷,主家说凡人与外炼武夫可杀韩太平。”
“内炼武夫,甚至于天人,欲取县太爷项上人头,难如登天。”
西门老爷子蹙眉:“什么意思?”
林烺:“杀一个小小七品芝麻官,无需内炼武夫,更用不着天人出手;老爷,主家应该是这个意思。”
西门竹:“八月三十那起截杀,你当真没看见?”
林烺三指并列冲天,“老爷,我对天发誓,真没看见。”
“不敢隐瞒老爷,当时劝吕姝吕前辈出手后,我害怕韩太平背后那位内炼武夫也会下场。”
“怕两位内炼武夫厮杀会波及我之小命,便早早逃远了。”
“后来,那股莫名其妙的狂风,将我卷上了天。”
“自昏迷中苏醒后,我第一时间赶往那座罗浮春亭。”
“没有哪怕一具尸体,只有血迹与刀剑碎片。”
“没人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
西门竹沉吟了一小会,再发问,“吕姝吕前辈呢?主家怎么说?”
林烺:“主家说吕前辈活得好好的,能蹦能跳,一顿饭能吃两头牛。”
西门竹:“有没有问主家,姓韩的到底什么来头?”
林烺:“主家说,韩太平就是个无名小卒,是现朝堂吏部尚书兼东阁大学士,宁轩豫宁大人棋盘上的一颗炮灰!”
西门竹:“姓韩的之所以还活着,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