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也就数息,听风剑飞了出来。
尺一样的剑锋之上,沾染着些许粘稠猩红。
齐庆疾握住剑柄,轻轻一嗅,“是血!”
朱九阴迈步往十余丈外的那团模糊红光走去。
等到了近前,发现那确实是一盏红纸灯笼。
灯笼掉在地上,内里蜡烛倾倒,很快燃烧起火焰。
——
二月十二,天光透亮,雾霭依旧淹没着黄泉县,空气相当湿润,应该是要下雨了。
鸦巷,祝家小院,少年祝安与一人一蛇正在用早餐。
小米粥,掺杂着红枣的窝窝头,还有咸酸辣口的脆爽萝卜条。
朱九阴从瓷碟里夹了一瓣腌酸,放进嘴里咬得咔嚓咔嚓响。
齐庆疾小口小口,吃得慢条斯理。
少年祝安则与朱九阴一样,不管喝粥还是咬窝窝头,都是大口大口,腮帮子鼓鼓,吃饭也能吃出男儿豪气来。
齐庆疾最先吃完,从衣袖内摸出手帕擦了擦嘴,看向少年祝安,问道:“小哥,你家就你一个吗?”
少年点点头:“我爹死于魏素两国十年前的国战,我娘七年前也死了。”
齐庆疾:“你今年多大?”
少年:“十七。”
齐庆疾感慨道:“不容易啊。”
七年前,少年也就十岁,能长这么大,真的很不容易。
齐庆疾:“黄泉县境内,有你亲戚吗?”
少年摇摇头:“生活,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
“也就遮风挡雨之处,糊口之物。”
“房屋我有,修修补补总能住人,至于糊口之物,黄泉县那么多客栈食肆的残羹剩饭,总能填饱肚子。”
“活着活着,我也就长大了。”
吃干抹净后,少年背上药篓,拿上镰刀小锄头出了门。
齐庆疾去东厢房烧坑去了,朱九阴则站在正屋供桌前,面色平静,看着那两块灵牌。
父祝宁之灵位。
母郝运之灵位。
两块灵牌干干净净,没有丝毫灰尘,应是日日擦拭。
少年让朱九阴想起了小不点。
拉开供桌抽屉,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