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三根香,朱九阴点燃后插进香炉里。
“吃吧吃吧,后土一炷,你夫妻一人一炷,若你二人还未投胎,则下世荣华富贵,百病不侵,平安喜乐一生。”
“若你二人已轮回转世,则贫渐富,则富愈富,贵更贵,一辈子顺遂无虞。”
——
等朱九阴回到东厢房,齐庆疾已经睡下了。
土炕烧得正旺,烘烤着被褥,驱散湿气,睡着比昨天舒服多了。
不知何时,窗外响起淅淅沥沥的雨声,朱九阴意识清醒了那么一瞬间,旋即又昏沉下去。
迷迷糊糊间,又是那种既熟悉又陌生的窥视感。
朱九阴猛地睁开双眼,霍然坐起身往窗户望去。
却见窗纸上,被戳开一个又一个黑漆漆的窟窿。
密密麻麻的窟窿里,眨巴着一颗又一颗眼珠子。
朱九阴噌的一声坐起身来,伸手抹了一把额上汗水。
扭头望了一眼窗户,窗纸一如昨日,只有一个黑窟窿,也没有眼珠子贴在上面。
“这噩梦~”
口干舌燥的朱九阴刚想下床找水喝,外头忽然响起拍门声。
“韩兄,陈兄,起床了没,天快黑了。”
是王守平的声音。
——
一炷香后。
夜幕降临。
少年祝安背着大半篓药材刚回来,王守平便带着一人一蛇出了院门。
“王叔,两位大哥,你们要去哪儿?”
王守平脸色煞白,吧嗒吧嗒嘬着旱烟杆,“我们要去跑一趟走马巷,小安,叔跟你说过多少回了,连环杀人案凶手未落网之前,进山采药别回来这么晚。”
“哎呀呀,叔,我知道了,耳朵都起茧子了。”
少年苦笑着捂耳跑进小院。
齐庆疾笑了笑,“你们叔侄关系还挺好。”
“唉~”
王守平轻叹一口气,“小安是个苦命孩子,左邻右舍都不待见,娘死后,和野猫野狗抢客栈倒掉的残羹剩饭吃。”
“能活这么大,真的不容易啊!”
朱九阴好奇道:“小哥他娘亲是怎么死的?”
王守平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