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很美,繁星满天,甚是灿烂。
六月夏的夜风更是凉爽,吹来草木清新气。
不过于黄氏家族六名男丁而言,却糟糕透了,明年的今天,将会是他们的忌日。
负责处决的秦灵枢并未给六名男丁一个痛快,手中钢刀,雪亮刀尖刺进一人腹部,旋即手腕拧转。
伴随着钢刀于腹中搅动,那人立刻发出阵阵凄厉惨嚎声,响彻夜空。
见者闻者无不恐惧惊悚,头皮发麻。
黑压压跪倒一大片的慈水村民,一颗颗头颅越发低垂了。
有些小孩子被吓哭了,自家父母死死捂着儿女嘴巴,不让哭出声来。
但凡哭声惹得秦龚与正在处决的秦灵枢厌烦,他们是真敢众目睽睽之下杀死孩子。
“子敬,别嚎叫!无非一死而已,有何可怕的?”
“对,子敬,我们攻打司命府时,不就已经抱着必死决心了吗?”
“精神点,别丢份,孩子和女人可以流泪,男人唯有流血!”
其余几名黄氏家族男丁,给那个正被秦灵枢折磨的青年加油打气。几人由于曾被马匹拖拽,有人脸庞与前胸,皆被地面摩擦至血肉模糊,有人则是后背鲜血淋漓。
虽死期将至,可几人并未害怕,互相勉励,共同赴死,颇有种豪气干云之势。
“呸!”
那名青年,受到叔伯鼓舞,停止了惨嚎。
肾上腺素飙升间,竟浑然感觉不到脏腑搅碎之痛,直接一口浓血,吐了秦灵枢满脸。
秦家公子并不恼羞成怒,慢条斯理从袖中摸出手帕,擦拭面庞咸腥人血。
“秦龚老狗!秦灵枢小畜!举头三尺有神明,你们父子,必将不得好死!”
秦龚面无表情,眼底划过丝丝淡漠。
秦灵枢嘴角勾起一抹讥讽弧度:“又是这种话,本公子早已听腻。”
“放心去死吧,不论举头三尺还是三千尺,三万尺,皆无神明,有的只是钱权!”
青年瞪着两颗充斥红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秦灵枢。
“这场战斗,结束了!可这场战争,才刚刚开始!”
“这场战斗的赢家,是你们司命府!可这场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