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干净净,此刻一边嗦着鸡骨头,一边眼巴巴盯着满满一盆子炖鸡肉。
至于黄秦氏也好不哪里去,女人不大,也就二十二三岁,奇了怪哉,明明村妇,可肌肤却白嫩细腻的犹如官家小姐一样,身形虽纤细,可胸前沉甸甸之物的分量却着实不轻。
气色很好,只是青丝有些枯黄罢了。
齐庆疾可不管啥男女授受不亲,直接给黄秦氏夹了一块鸡肉。
女子低垂着螓首,声若细蚊道:“谢谢。”
“这是你家,我是客人,你才是主人,谢啥谢?!”
齐庆疾招呼道:“来来来,大口吃肉,像在家里一样,千万别跟我客气。”
不得不说齐庆疾是有两把刷子的,很快,一桌三人一蛇,场面不再死气沉沉,变得其乐融融,活泛起来。
黄秦氏的话逐渐变多,一番深入且友好的交流,一人一蛇这才得知,小男孩叫黄满仓,满仓既是大名也是小名。
满仓子的爹是军伍,前年北齐与石国小小摩擦了一下。
于两国庙堂那些权贵而言,那次摩擦,就相当于在浩瀚无际的大海之上,扔下一颗小小的石子。
可于黄家而言,那便是塌天巨祸。
顶梁柱倒了,抚恤金层层克扣,真正落到黄秦氏手里的,少得可怜。
要命的是家里没了男人,仅有的几亩薄田还被小叔子霸占了去,扬言等小满仓满二十岁,行过冠礼以后再还。
更操蛋的是,村中不少二流子有事没事就喜欢言语轻薄黄秦氏,夜里爬墙偷看小寡妇洗澡,贴身衣物只要敢晾在院外,保准第二天便被偷得一件不剩。
黄秦氏就不明白了,几件亵衣而已,有啥可偷的?偷去又能干嘛?
还有村里男人们,死死盯着自己胸前那两物时的眼神,那眼珠子瞪得,恨不得从眼眶里掉出来。
孤儿寡母,所幸黄秦氏有一手好女红,经常给载星关中军爷家里的女眷们绣些手帕、荷包之类的小物件。
那些居于二进、三进大宅院中的女眷们出手都很阔绰,母子二人虽不能餐餐大鱼大肉,可窝窝头粟米粥却还是能吃得饱饱的。
漫长一月,偶尔也能下三两次馆子,改善改善伙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