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废了多少功夫和气力吗,你就吃得这么心安理得,昨晚她赶来搭手的时候,我就知道她没忘记我们从前的约定。”
“我们说过不管任何一方遇上难缠的猛兽,另一人都不会弃之不管,你一个半路冒出来的残废,你什么都不懂,你就敢跟着她让她照顾你?”
高呈越说越激动,甚至夺走了孟迟的竹碗,不让他再喝一口,他看着竹碗里浓郁的骨汤,心情糟糕到了极点。
凭什么这个男人也叫她绾绾,又凭什么他千辛万苦找到了她,她却给别的男人熬汤守夜?
孟迟的汤碗被抢走,身边的麻团哧溜从趴着换了防备进攻的姿势,伏低了身子喉咙里发出阵阵低吼。
高呈被这半人高的大狗唬了一跳,他见过这狗给残废拉筏子,当它是个跟马和驴差不多的存在,朝麻团咤了一声,还从背后腰间拿了木矛出来要打麻团。
孟迟的汤碗被拿走也只是叹了口气,但高呈要打麻团,他可是不会管,“麻团,你自己看着办哈。”他快手从高呈手里拿回了自己的碗,安然继续喝起了汤,顺手解开了麻团被绑在筏子上的牵绳。
麻团嗷呜一声,抖抖毛发,一跃到了高呈面前,抬起上半身都能搭上他的肩膀。
一张大嘴打了个臭气哈,把高呈吓得连连后退。
才被狼群围攻的恐惧从心底生起来,他咽了口唾沫,想用木矛击打麻团,被麻团一个大狗爪拍掉了,追着他绕着两边山壁来回跑。
孟迟依旧安稳坐在木筏上,轻轻吹着竹碗里的汤,惬意地喝了一口又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