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的商队赶到,而溧阳县所派郎中尚不能及时赶来,还请赵捕头宽容一二,让罗家人先把药材运回郴州,如今大批灾民涌进郴州州城,若药材供应短缺,怕是会引起恐慌,州府也难开展救济。”
“这罗老爷一家实是郴州最大的药商,若非如此,老衲也不会妄出此言了,阿弥陀佛。”
赵捕头似是在犹豫,方丈搬出郴州州府来说事,他自是担不起这责任,但直接把罗家人放走也不可能,两相为难之下,最后看向了姜绾。
“姜姑娘,你可是郎中?怎地如此年轻,可有师承来历,看你年纪轻轻,可曾见过几次时疫爆发,因何能断定这罗家所染一定不是时疫?”
“这普灵寺中其他人可有感染迹象。”
姜绾感觉坐在蒲团上的方丈大师目光灼灼地朝她看过来,嘴里似是还在念着佛号,她还未开口,外头有人嚷了起来。
“姜姑娘!还望姜姑娘如实将情形告知诸位官爷,切莫因为你我先前龃龉而口出妄言呐!”
是罗老爷在窗户边叫嚷,随即又听到大夫人的骂声,“官爷,你可莫听那小姑娘胡说八道,她先前与我家诊脉就不尽不实的,还不让人在屋里瞧着,谁知到底是不是个冒牌货!”
“闭嘴,都回去,谁让你们出来的,是与非赵捕头自会辨别,容不得你们聒噪。”官差拿着棍棒又把人逼退了回去。
东耳房里的气愤一下子凝重起来,姜绾嘴角翘了翘,这可有意思了,她还未开口说一个字,罗老爷先嚷了起来,是怕官差信她还是不信她?
而罗家大夫人,明明是她让丫鬟去偷偷去把官差引来,这时候跳出来说这番话,又是想让罗家走还是不想让罗家走?
赵捕头等不及,逼问到:“姜姑娘,需要考虑这么久么?”
“这瞧出来的病症不是早就看清了?你不必理会他人说什么,只如实回答我的问题即可。”
姜绾不喜欢这种质问和逼问的语气,转过头直视赵捕头,淡淡道:“我也想问问赵捕头,这里的事与我可有关系。你问我这些问题,是在此地现设公堂,还是请我帮忙把知道的事情如实相告?”
赵捕头愣了一瞬,没想到这个小姑娘还是个傲脾气,身边的官差喝了一句大胆,被他拦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