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绾被孟迟突然而至的情绪惊到,微微抬起头问他,“怎么了?”“因为我方才说的话?”她觉着他大抵是魔怔了,举个例子而已,怎么还把自己绕进去了。
“医术无非用来救人,或是传授秘方,这有什么的。”她轻笑着说道。
哪怕对方十恶不赦之人,脱身了可以再反杀回去;给了手中价值千金的秘方,还能再研制下一个秘方;美貌就更不用说了,如果能管用,迷惑住敌人片刻就能有喘息之机,最后那绝境是谁的绝境都不一定。
到要豁出身家性命的时候,这些又都算得上什么呢?
怎么就绕不过弯儿了呢。
孟迟和她不一样,姜绾说的是如何争取生机如何反击以及活下去,孟迟则满心都是如果要用姜绾来换他活着,那不如不活,他后悔自己举了个这样的例子,把她引得往生死去想。
还说什么真到了这样的时候,允许他这么做。
说得他手心都冒了汗,他深信不疑姜绾是当真这么想的,她真的会这么做。
但他怎会舍得?
唯有绝不让她或自己身处这样的境地之中了。
他轻轻亲吻着她的鬓发、耳根、侧脸……万般珍惜且珍重,阻拦她继续再说下去。
姜绾被孟迟情绪感染,有些沉浸其中,待回过神,她推开他些,脸上有些发烫,这里是乾金殿呢,别人的地盘。
不定什么时候会有人来。
孟迟却不满足于片刻的亲近,拉着她索要更多。
姜绾原本在这里除了等着孟迟,还等尉文灵的,轩辕云舒说的事,也该知会尉文灵,她不探皇家事不知孟荣安的伪装,那她来告诉她就好了。
孟荣安不是孟迟映像中的二叔,或者,也不是尉文灵映像中的情郎呢?
乾金殿的门外,尉文灵回来有一阵了,顺手拦下了想要踏进去岑复,不让他进去打断他们。
在外头等了一会儿,她不由得摇头不爽,“都是姓孟的,怎么另一个就是铁做的心肠,铜铸的手脚么!”
尉文灵只要想到孟荣安,就烦闷得很,把一张纸甩给岑复,“待会儿他们完事了,你送进去。我出去走走,别让人跟着我。”
她说着提气纵身上了乾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