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咬碎银牙,越说越恨,“就算你们把我关在儿不去涼京又如何,我知道你们早就把消息送出去了,欺君之罪你怕吗?我不怕,能让你们和我一同上路,我觉得很好。”
她说罢猖狂地笑起来,笑了没两声,呛着又是一阵猛咳。
姜绾只静静听她说完,才道:“那张太医呢。”“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现在替我去把裴永杀了,我或许还会可以考虑一二。”
王婉柔诱惑道:“这对你来说不是难事,我想看着他死在我前头。”
“什么张太医、还有黄家的地道,我全都告诉你,怎样?姓陈的我都没给他这个机会,机会我只给你,这里头可是和你大有关系,你不想知道吗?”
“我不会替你去杀人。”
姜绾没有答应,王婉柔做了这许多,唯独没有揭露张太医,可惜张太医也不是什么好人。
“当初安王那条路,是你自己选的,怨不得旁人,至于裴永,他对你犯下的事我可以替你找人写到诉状里。”
这是她愿意替她做的唯一一件事,只不过王婉柔因为裴永所害的其他人,也一样要为此付出代价。“你的身子是张太医调养好的,本来你不会再有孩子,所以你信了她,到现在还在维护他。”
王婉柔舔了舔嘴唇,露出不屑的神情,“怎么,你想不到我除了会报仇,还会报恩?”
姜绾没停下,王婉柔把张太医当做心底最后的善意,但这善意终究是另一个谎言。
“但他骗了你,你怀了孩子但保不住,除了他根本没认真给你调理,还有他给你的药。不知他是怎么对你说的,他的药的确不能随便试,他有没有告诉你后果?”
姜绾把从她家中找到的药碗摆在王婉柔面前。
“这是张太医的新药,你在邵州的时候见识过被喂了药审问的人,所以这次你服下它之后才来的,对不对?”
“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遇上他的,不过这药我看过,里头有致人发疯的成分,服下之后无可挽回,最近越来越不能控制自己了,对吗?”
“这种药,在你之前他还在别的地方用过,但比这颗要毒上许多,我见过服下的人,如无意外最后的结果都一样,会彻底成为一个疯子。”
姜绾慢慢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