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离京是为了给某个搅事的家伙收拾烂摊子。”
“你去涼京自然是寻不到他,至于他老人家的甲胄如何落到旁人手中,这事去信一问便知。”
孟迟打断道:“说了半天,谁动了成将军的甲胄,你还未说。”
“是郴州知府陆霖欢,陆大人。”
“又是姓陆的?看来陆惟忠的尾巴没断干净啊。”
孟迟恨得牙痒痒,“你去给底下那个废物说,我让成将军去堰北见他,如他要在这般半死不活的,到时候自己交代去!”
他叫上姜绾,亲自去信请成将军,“反正本来也要他老人家来喝喜酒的,我倒是看李长安脸上臊不臊。”
“好了,他在西南颇受打击,回到郴西又被手下背叛,进了牢里抗住了大刑,却被人用成将军的性命要挟,加上自己手脚皆不能动弹与废人无异,此间种种发生的时候,你假死逃遁去了,他当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如今要求他顷刻好全过来,有些为难人了。”
姜绾好言劝道。
“我给他看过手脚,解了毒之后再花上月余时间就能恢复行动,但要回到他从前的功力,后边得靠他自己,倘若疏于练习,是断不可能的。”
“你有时间,还是先把他的心结解了吧。”
姜绾答应过孟迟会给李长安医治,皮肉上的伤她医起来容易,但要一个万念俱灰的人重振旗鼓,却实非几副药、几根针能办到的。
孟迟听得认真,面上还生着李长安的气,却已忍不住问姜绾,“当真月余就能起来行走了?”
“当真,他未伤及经脉,和岳清风不一样,若单轮外伤岳清风还比他更严重些。他身上的伤只要毒解了,就是受刑所致,不算太严重。”
“甚至阿尧的手都比他严重,因着这小子竟把那块有毒之物一路随身携带来寻我,毒侵得深,比李长安还麻烦些。”
孟迟松了口气,又开始愤愤起来,道:“那他矫情个什么劲儿!我看他还是吃了败仗觉着面上无光,你不知道他,从前跟着成将军时就从无败绩,当初成将军就曾说过,他这般性子日后要吃大苦头,时至今日栽了一回,就自己把自己折磨得不成样子。”
说归说,念归念,孟迟还是往通向船舱的楼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