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猛然有人将她往后拉,姜尧一下站到了她面前,他的右臂刚刚好全,举起时还有些卡涩和些微疼痛,他不管不顾抄起桌面上的蜡烛台砸碎了书案一角,烛台的尖端指向夏侯时钰的咽喉。“再与我阿姐说些不入耳的浑话,与你不客气!”
夏侯时钰笑笑,越过姜尧看向姜绾,“句句肺腑,并无戏言。”
姜绾没有接话,拽着姜尧离开夏侯时钰的房间。
船上去采买的人还未归来,姜绾把姜尧带回屋里,给他的手臂上药,“方才这么激动做什么,手叫烛台划伤了。”
“你不是随孟迟去采买了么,怎么回来了?”
姜尧对手上的伤不以为意,依旧愤愤,“谁叫他说些浑话,一个肃国的质子,竟还如此嚣张,幸而孟大哥让我回来,他果真不老实!”
“阿姐,那个家伙不怀好心,以后你莫要单独见他,若是他再来纠缠,便让我去。”
“好好好。”姜绾看着姜尧倒竖的眉毛,夏侯时钰没激着她,反而把姜尧惹着了,劝他道,“他这个人,惯常爱使些心计,撩得人横生怒火或是暴涨欲望,那才是着了他的道儿,我不惧他,倒是你,别动不动让他把火拱起来,反被利用了。”
姜尧有些不好意思,方才他只见着肃国的质子王爷威胁姜绾,一时没有考虑这许多就冲出去了,“阿姐,我记着了,总之他要是不死心,你可记着千万告诉我。”
姜绾刚刚安抚好姜尧,到了傍晚时分,上岸采买的人都回来了,为着不节外生枝,她特地嘱咐了姜尧不要把今日船上的事告诉孟迟。
她没有被夏侯时钰说动,但寅武城的药被拿走之事她入了心,回想自寅武城之后,她用灵药泉水救过的人里就只有李长安和姜尧,顶多再算上岳清风,都和张太医的毒药没有关系,只要不特地把他们和寅武城的百姓放在一起比较,也没有那么显眼和突兀。眼下凉江宫里的皇帝寻人配置她的解药配不出来,少的那味“药引”就是灵药泉水,这是她不可外传的宝贝,日后再要用灵药泉水救人,得更为谨慎些才行。
接下来的日子她闭门少出,有意避着夏侯时钰,孟迟与她寸步不离,夏侯时钰也找不到机会再向她讨要解药,竟也还算安分。
船抵达邵州的当日,督军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