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想去的地方,也没有旁的想做的事,除了和她在一起。
她想做的事让她做成,这便是他想做的事。
可若是这么说,姜绾会不会觉着他没有胸怀抱负?
他一下犯了愁,寻个什么事才能大忙特忙起来,又不用离开这里呢?
孟迟犯愁犯到了深夜,待姜绾睡熟,他独自起身去小厨房开了一壶酒,飞身上屋顶看月亮,继续想。
看了一会儿月亮,什么都还没想出来,酒喝掉了大半。
正愁得没边,遇上了同来屋顶消愁的姜尧。
“姐夫,你怎么还不睡?”
姜尧手里的酒壶比孟迟的还大一圈,看起来愁苦也比他的大一圈。孟迟不快,换了两人的酒。
“大半夜的不睡觉,你出来闲逛什么,没的惹你阿姐担心。”
姜尧撇撇嘴,也不知是谁先来的,他怎就不能来了。
“阿姐那儿你不说便是,她夜里睡着了额头上又不会长眼睛。”
姜尧不甘的瞅了眼被换走的酒壶,叹气作罢,“所以姐夫你为什么深夜借酒消愁?你惹阿姐生气了?”
姜尧的思路奇特,没套出孟迟的话反叫他窥破了心事。
“怎么,你惹旁的女子生厌,和好不成夜里睡不着?”
“哪个女子,你阿姐工坊里的陈映真?”
孟迟日日陪姜绾待在工坊里,勘破许多暗潮涌动的心事。姜尧呆住,不知如何回答,猛灌了三四口酒,才道:“她伤了手,我替她找陈家的人算账,收拾了几个人,她反而生气不理人了,谁知是什么道理。”
姜尧喝一口酒叹十口气,当真烦得很。
“姐夫,你说,这是什么道理,上哪儿讲理去。”
姜尧连干了一壶酒,醉意上头,烦恼是暂时抛到九霄云外了,但惦记起了孟迟拿手的炙羊腿,拉着他在屋顶摇晃,“姐夫我要吃你做的炙羊腿!配……配、配酒,一醉解千愁!一、一醉方休!”
姜尧能不能解千愁孟迟不知道,但他突然一拍脑袋想明白了。
他娘子嫌他没正经事干,他可以开酒楼啊,就开在工坊旁边,每日还能兼顾她的早中晚三餐不是吗!到时候他亲自掌勺,日日都做她爱吃的,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