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还有曹先生手下跟着做事的那个陈波，今天我去支领月银，他就老是瞟过来，神经兮兮的，负责采买的刘长山也是，来找曹先生报账的时候，眼珠子滴溜溜转，还问曹先生记账的册子够不够使，要不要下回带些新的……”陈映真如今看谁都像有问题，叽里呱啦说个不停。
“映真，今日之事不可透露给旁人知晓，不管谁来跟你打探那支机巧蝴蝶，你只记得没见过就是了。”
姜绾怕她不小心说漏了去，干脆让她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若是有人来打听，只管来告诉她。
陈映真摩拳擦掌，发誓必要逮住这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两人刚回到住处，就被小玥从旁边蹦出来吓了一跳。
“阿姐，陈映真，你们在说什么，谁是狗东西？是不是陈大哥要从肃国回来了？”
姜绾咳了两声，孟迟总是不时便称陈邵君狗东西，小玥听多了产生了联想，“小玥，莫要胡说。”
不过小玥提起陈邵君，她倒是想起来还有一封曹账房送进来的信还没看，让小玥跟着陈映真玩儿去，便回了屋里。
信是商行送进来的，上头当真提到了陈邵君，说是不日便会从肃国折返回大周，估计十日后会经过工坊。
还说了岳州有一批货择日回送到邵州来，是当初那条金河陈邵君答应帮她讨要的东西。
再有便是新送来的订货单子，从前这些单子会经过曹账房的手，在分发到各坊主事手中，如今姜绾人在工坊，他便一并都拿了过来给她过目。
姜绾把订货单子挑出来翻看，目光停留在某一处，多看了两眼。
有一家姓吴的，订了一批组装机括用的弹簧，这些零碎的小件工坊里平日虽也售卖，但拆卖的不多，大部分还是成品出售，所以这单她额外留意了些，特地把这吴家的所有单子都翻出来看了。除了弹簧，还定了不少合金铜的合页，这种合页十分精巧，只有半个指甲盖大小，极薄，也是机括坊的工艺，如今大周除了她这儿，还没有别的地方能做得出来。
这东西寻常用具上也用不着，一些机巧类的秘盒、喷射弹开的暗器之类倒是用的上，或者是今日在院子里落下来的那种，机巧蝴蝶。
“吴家……”
姜绾轻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