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安稳。
所以只要一有机会,她就会找陈芳询问。
今日也是如此。
“姑母可有确切消息?茂春究竟何时能够放出来?”
陈芳的脸色很不好看。
这些日子,白玉竹总是缠着她询问徐茂春的事,着实是让她烦不胜烦。
她的佳儿还在外头下落不明,谢修生的那个小丫头又被长公主抬举成了福星,搞得外头不少都在嘲笑他们有眼无珠。
白玉竹还总是来问徐茂春,她如何不烦?
她又不是刑部或者大理寺的官,如何能够知晓,徐茂春何时能放出来?
“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这事不能急!他检举那些人算是立功,但也要等宫里查清楚了,这功劳才能下来。到时候,他自然就能够平安出来。”
陈芳说到这里,打量着白玉竹的脸色,又补充道,“他的身份你也清楚,他身上流着陈家的血,陈家绝不可能放任不管。有陈家在,你怕什么?”
白玉竹却冷笑:“陈家若是当真心疼他,又岂会一直让他当个下人,不肯给他名分?甚至就连他的孩子,也只能顶着别人的姓氏?姑母,你和陈家当真在意过他吗?”
陈芳脸色大变:“你放肆!我和陈家如何做,也是你能置喙的?白玉竹,记住你的身份!你可要想清楚,没有我和陈家,你和白家哪来现在的好日子?”
白玉竹嘲讽地扯出一抹怪异的笑:“姑母觉得,我现在过的是好日子?”
“难道不是?”
陈芳不屑地看着她,“当年若不是我让你嫁给谢攸,等你嫁给了徐茂春,你和你的孩子现在就是犯官家眷!
犯官家眷过的是什么日子,你别说你不知道!我也实话告诉你,徐茂春这次即便立了功,他也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少不得要流放充军。
你若是他的家眷,到时候要么跟着他流放,要么留在京城受人欺辱,你当真想要那样的日子?”
白玉竹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她自然不希望自己和孩子成为犯官家眷。
可是,她现在过的,难道又是什么好日子吗?
好半晌,白玉竹才压下心中的焦躁和怒火,对着陈芳冷冷说道:“姑母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