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宣药神医进宫!”
谁知李婕妤突然说道:“可是陛下,那位药神医来自民间,当真可信吗?
连太医都治不好的病,她一个民间大夫,怎会如此神异?
莫不是她早已知晓渊儿中了毒,所以才会故意这般说,取信长公主?好借机进宫?”
长公主眼神一冷,不悦地瞪着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想说本宫引狼入室,祸害宫中?”
李婕妤吓得脸色一白,连忙说道:“求长公主殿下饶命,臣妾不是这个意思!就是给臣妾一万个胆子,臣妾也不敢冒犯殿下呀!”
“是吗?我看你胆子挺大!”
长公主不悦地冷哼一声,“我说你往日里请了安就走,今日怎么待了这么久,原来是为了抢别人孩子!
樱樱还这么小,又有父母兄姐和幼弟,你非要将她留在宫中,逼迫他们骨肉分离,不觉得太过霸道残忍了吗?”
李婕妤很不服气,面上却是楚楚可怜地控诉:“可是……殿下您不也日日接了樱樱去长公主府,逼迫他们骨肉分离吗?”
长公主不悦:“所以我将隔壁宅子送给了他们,这样方便来往。
樱樱也只是白日里才会被我接到长公主府,傍晚后就会送回她自己家里,让她跟家人团聚。
可你把她留在宫里,不是让她跟家人骨肉分离是什么?
她还这么小,难道你还想日日派人接她进宫,傍晚再送她回去吗?
她这个年岁,哪里经得住你这样折腾?
她真要是个有福气的,你这样折腾她,就不怕遭报应吗?”
李婕妤吓得缩起身子,不敢跟她争论,只可怜巴巴望着泰和帝:“陛下,臣妾只是担心韬儿。
韬儿自打生下来就体弱多病,喝过的药比吃过的饭还多,稍有不慎就会生病。臣妾实在心疼啊!
求陛下怜惜!韬儿毕竟是您唯一的皇子,他长到这么大不容易,求陛下心疼心疼他!
臣妾只是想将谢樱这孩子留在宫中一段时日,让她也旺一旺韬儿,并非是想让她和家人骨肉分离。
求陛下恩准!”
说完,她直接给泰和帝行了个大礼,将额头贴在地上,久久不肯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