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知春无奈一笑:“我们刚来京城的时候是什么光景,你在宫里想必也有听闻。
我出了宫,又在乡下嫁了人,本就只是一个乡野村妇,哪里还有资格随意进宫?
刚来京城的时候,陈家还风光得很,我若是进了宫,让太后娘娘知晓了我的难处,岂不是让太后娘娘为难?
那时候哪里能想到,陈家竟然在背地里做了那样多的事。”
说完她又叹息一声,十分后怕的样子。
冯嬷嬷却继续埋怨:“那陈家出事后,你为何还不肯进宫?”
柳知春笑得更加无奈:“陈家出事后,朝中有人不满谢修与那谢允断亲,还曾上书弹劾,若是这时候传出我与太后娘娘有旧,世人如何看待娘娘?
所以我始终没敢进宫,只敢偷偷给娘娘立了一块长生牌位,日日烧香供奉。”
冯嬷嬷惊讶地看着她:“你给娘娘立了长生牌位?”
柳知春直接带她去了后院小佛堂,里面果然供奉着赵太后的长生牌位。
而且那牌位已经包了浆,一看就知供奉了许多年。
冯嬷嬷这才满意地看向柳知春:“你有心了。”
柳知春微微一笑:“这是应该的。”
她当然知道自己一旦来了京城,身份就不可能一直隐瞒下去,所以特地带上了这块长生牌位。
原本她还想,若是对付不了陈芳,就进宫去见赵太后。
谁知事情十分顺利,她也就歇了这份心思,安心在家中教养外孙女,调教下人。
自从樱樱被封为福安县主,她就猜到会有今日。
不过对方认出她也无妨,有这块长生牌位,赵太后肯定会满意。
柳知春笑道:“时间不早,樱樱和她弟弟应该要抓周了,我们出去吧。”
冯嬷嬷没有反对,笑吟吟地跟她一起出去了。
外面早已布置好了台子,她们到了没多久,谢樱和谢棣就被抱到了台子上,让他们抓周。
谢樱坐着没动,谢棣好奇地左看右看。
然后所有人就看到了惊奇的一幕。
只见谢棣拿起一个漂亮的脂粉盒子,众人正惊讶,不知该怎么夸,就看见他拿着脂粉盒子飞快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