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的条石凳上,怅然说道。
“昨日若不是知道了你才二十,为父都以为你已经步入暮年!本来就是一个年轻人,何故做这番垂垂老矣之态?你可知在坤宁宫之中,为父看见你的飞扬跋扈,是何感觉?”
不等赵崇回答,刘伯达又继续说下去,仿佛他这一番感慨并不是对着赵崇而发,只不过是在自言自语罢了。
“那一日,为父还以为看见了当年的诗圣在世!你知道这么多年以来,为父最大的心愿就是夏朝可以再出一位,诗圣一般的绝顶魁首!赵崇啊,赵崇!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在你身上下了注?”
“光是昨天一夜的时间,整个上京城就已经传遍你的大名!你在这个时候偏要学那韬光养晦,你觉得可能吗?不要把别人都当成傻子,年轻人,就一定要拿出年轻人的朝气!”
刘伯达指了指对面的石凳,赵崇规规矩矩的坐了下来,仔细聆听着这一番千金不换的敦敦教诲。
“北玄昨天有一句话虽然说的十分跋扈,可为父却很是赞同!有我刘伯达和天下第一的刘北玄,站在你身后,你怕个什么?不说为父的门生故旧,遍布天下。就说你大哥,刘北玄!你不会觉得昨日里说起的,在你大哥手上,至少有几百万的人命,是假的吧?”
赵崇听到这里,猛然抬头,死死的盯着刘伯达,却连一丝一毫说谎的迹象都看不出来,或者说对面的这位义父,已经达到了古井不波的地步!
昨日他的怀疑也只不过有那么一丝,竟然就被这位义父看在了眼里!这也不能怪赵崇,几百万是一个什么概念,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真要照刘伯达这么说起来,夏朝的人口数量,岂不是比之前是也不遑多让?但是这可能吗?
“不要觉得不可能。”刘伯达伸手,从旁边的花丛里随手摘了一朵枯萎的野花,放在石桌上。
“仔细看一看,这朵野花的根部,是不是已经开始焕发新芽?这世界上的一切就没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你从小在宫里长大,对于外界的诸事不太了解。接下来这段时间,为父希望你好好听,好好看,好好学!”
“无论到了何等地步,记住你身后还站着刘家,不要堕了为父的名头!”
说到这里,刘伯达站起身来,悄然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