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曦直接被扔到了家门口,她哆哆嗦嗦地下了车,脚跟还没立稳,身后的车子便像一道银光,瞬间消失无影。
欧阳曦被呛了一脸土,本就委屈到极致的情绪瞬间迸发,在别墅门口不管不顾的大哭起来。
梦庄内
灯火通明
沈母和沈父并排坐在沙发上,两人都冷着脸,周身气氛冷凝。
复古的半圆磨砂窗上贴着鲜红的窗花,在围灯下泛出一圈红晕,倒也暖不透屋里的清寒。
“把他叫下来”
张齐站在沙发一侧,顺着声音看向沈母,精致的妆容这会算不上优雅,隐隐可见的怒气随时可以爆发。
张齐犹豫了片刻,还是转身上楼。
没一会,楼梯处传来声响。
沈嘉行单手插兜,嘴角叼着支未点燃的香烟,此时已经换上了睡衣,不紧不慢的朝那张舒服的懒人沙发走
沈父皱眉:“我听张齐说你戒烟了,怎么又抽上了?”
沈嘉行半靠在沙发里,长腿随意的交叠,修长的手指轻轻一划,‘嚓’的一声,微弱的火苗燃起。
“偶尔解个瘾” 沈嘉行垂着眼皮凑近,轻飘飘地吐出一圈白烟,抬眼看向沙发上的俩人:“叫我什么事”
沈嘉行满不在意的态度彻底刺激了沈母,她愤愤地看着他,像是看着一个毫无关系又令她厌恶的陌生人:“沈嘉行,你翅膀硬了是吧?敢拿公司威胁我!”
不知怎的,沈嘉行耳边突然响起下午在书房里听到她温柔的笑声。与此时的犀利严词,形成让人难以接受的对比。
他想了想,大概从他那个父亲选择离开公司以后?他好像就失去了所谓的亲人……
“妈,从来都是您命令我的份儿,我一个棋子儿,哪敢威胁您?”
“哼……你不用阴阳怪气,没有我,你现在还不知道在哪儿!”
沈嘉行莫名一笑,只是眼里的荒凉太过明显:“嗯,是该好生谢谢您,让我有机会没日没夜的熬……还有肺里不知道多少个结节,都得感谢您。要不是您,它们也没命长……”
墙面下的壁炉燃着熊熊火焰,映得屋里一片暖绒。
沈母身子一怔,她僵硬的转头,不可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