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屋子,饭味加上消毒水味,都盖不住她一身俗气的香水味。
沈嘉行扔了手里的牌,站起身仰头活动了几下脖子,骨头嘎嘣嘎嘣地响,手扶着后颈:“谁说不是呢,早知道我就等爷爷出院了我再回来,省的一整天也不见来个人,我一个人端茶倒水不算,还得陪玩儿”
“公司忙,你二叔走不开,我早上都跟你妈支会过了,今天她来陪护,谁知道怎么没来呢”
沈嘉行笑了声:“我昨天给我妈气的吃了半瓶子那什么地黄丸,今天说什么也头晕不能出门,还是二婶这日子自在,无儿无女的,一身轻。”
大半辈子没个一儿半女的,是沈廷时夫妻二人最大的遗憾。
沈嘉行在这儿耗了一天了,这会儿已是很累,准确的说,是没耐心了。他拿起桌板上的手机,看了眼时间,跟老爷子说了声明天再来,转身就走了。
手扶上门把手时,听见二婶打着哭腔,跟老爷子说:“爸,您听听,这还有没有点儿规矩”
沈嘉行冷笑,平白无故花着他挣得钱,还想跟他要规矩。
他甩门而出,沉静的楼道都跟着颤了颤。
陆子云和韩彬早就在皇爵等他,韩彬公司里又签了几个从国外回来的练习生,沈嘉行和张齐推门,只推了个三分之一就被挡住了,张齐探头看一眼,门内齐刷刷堵了一排的姑娘。
韩彬摆了摆手,一行人散开,往表演区的小台子上走去。
门完全打开,张齐侧过身,沈嘉行拧眉,大步往沙发那走。
陆子云倒了半杯酒,推到他跟前:“你是来娱乐了,不是来打架了”
“把人撤了”
这会屋里还没响音乐,说句什么话,都能听的清楚。八个女孩站在台上,已经排好了队形,等着老板发话。
韩彬身子往前倾,隔着陆子云看沈嘉行:“后天要参加比赛了,我这把关呢,正经事儿”
“你公司的人都死光了?还得你把关?”
“这几个投资太大,不盯着不行”
沈嘉行斟起酒杯抵在嘴边,斜着睨了他一眼,韩彬‘啧’了一声:“怎么还不信呢!”
沈嘉行微微仰头干了半杯,音乐随之响起,明净的清白灯光瞬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