耸耸眉头,走过去,哗啦一声,手里的瓜子散到桌面,他在单人沙发坐下,肘撑着腿面,开始嗑瓜子儿。
纪寒揉捏眉心,坐起来,伸手拿放在桌上的眼镜,问他:“药她吃了多长时间?”
“几年”
纪寒诧异地看他:“几年?”
“嗯”
“你什么时候走?我约个医生,你带她来医院,评估一下”
“她说不想检查” 韩彬往后靠,仰起头,整个人像泄了气的气球,没一点儿精神:“她很抗拒去医院”
沈嘉行从电脑屏幕前挪开眼,瞥了沙发方向一秒,继续低头看文件,问:“韩诺又怎么了”
纪寒没应声
“抑郁症” 韩彬恍恍惚念出那几个字,还是觉得荒诞至极。
韩诺性子很直,喜怒哀乐统统都在脸上,小时候是,回来后也是,高兴了就跟个挂件似的贴在他身边腻歪撒娇,一不顺心了就跟他吵。她藏不住半点儿心事,她怎么就抑郁症了呢……
沈嘉行顿笔,抬起头,表情闪过一瞬意外:“抑郁症??”
漫长的沉默中,韩彬忽然哼笑出一声,眼里悲寂如枯竭的坑洼
“我上辈子是造什么孽了”
纪寒叹气,正了正眼镜框,歪头看他:“韩彬” 他神态认真:“你真的要好好关注一下韩诺了。”
韩彬望着天花板,静默的表情下,大脑混混沌沌。
纪寒知道他在听,继续说:“先不说你俩之间的事儿,韩彬,韩诺18岁走的,她离开的那几年,正是青春叛逆的年纪,她一没钱二没朋友,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没有人能给她指条明路,全靠她自己”
“我说句很现实的话,韩诺的样貌身材没得挑,她又玩得开,皇爵有多少她那样的小姑娘,我不信韩诺她就没遇到过诱惑……”
“她没长歪,没自甘堕落,没自暴自弃” 纪寒停顿几秒,垂下头,无力地摇了摇:“韩彬,你真的该庆幸,她能扛过来。”
韩彬呼吸一滞
他僵硬地坐正,眼尾赤红,涣散的瞳仁麻木不堪。
“韩彬,且不说韩诺算是你养大的,更何况她还是你的女人,比起你为了弥补她,给她几张卡让她挥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