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光。
且是当着所有人的面,打的这一耳光。
李圣世眯着眼睛。
我能感受到他身上,正在不断散发的怒意。
但这个让所有人都有些胆寒的男人。
却能够无形当中,让这种怒意,在所有人之间消弭。
他将脸上的怒意与森然,一点点的转换为和颜悦色的假笑。
“姑娘,既然比赛已经确定,你打算怎么玩?”
詹佩瑜说道:“第一场,赌第一轮检阅,哪个骑手会代替驯马师,亲自骑着马出场。”
杨广禄在我耳边低语轻声说道:“这个最为公平,因为一半对一半,有的驯马师会牵着马出场,接受检阅,有的则是骑手骑着马出场,与马匹磨合熟悉。这个不好猜。第一场没有李圣世的马,所以,詹佩瑜赌这个。”
我看向杨广禄,分析得头头是道。
于是便接着他的话尾巴问道:“那你觉得,这第一场,谁会赢?谁会输?”
杨广禄摇头:“十赌九千,我不喜欢赌,牌桌上的东西,分不了胜负,只能决定一时之间,谁骗人的手段更加高明。”
我抬眼看向他:“此话怎讲?”
杨广禄说道:“这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公平,李圣世的马在第三第五,但这第一场,往往都是各大名流,富豪的游戏。
詹佩瑜是圈内著名的驯马师,这其中背地里的交易,以及不为人知的信息存在多少,谁都不知道。”
我点头:“你的意思,李圣世输面很大咯。”
杨广禄脑袋摇的像是个拨浪鼓似的:“我可没这么说,我当然希望,邓小姐能赢。毕竟,二十公顷的土地,还是金融城这样的地方。”
我嗤笑一声:“好话坏话都让你说了。没意思。”
这时候,李圣世接着问:“好,第一场,我就按你说的来。你先。”
詹佩瑜轻笑一声,拢了拢鬓角的香发:“好,我赌第六道的‘先发制人’会是驯马师牵着马出场,接受检阅。”
所谓‘先发制人’指的是马的名字。
我看向李圣世。
想看他的表情,捕捉他内心的活动。
可他却面色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