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开口，就知道是老主播了。
程渊哭笑不得：“不用这样，我跟你姐本来就是老同学，互相帮衬很正常。”
刘曼雪默默直起身，又低下了头。
“不好意思，我妹妹这两天情绪不好。”
刘曼诗歉意笑了下。
“你爸他……”程渊迟疑着要不要问。
刘曼诗的情绪瞬间低落了几个度：“山哥被抓的第二天，我爸得知我们一家解脱了之后……喝药自杀了。”
“我爸在遗书上说，他是个废人，也是该死的人，不想继续拖累我和曼雪……”
沉默半晌，程渊轻声道：“节哀。”
“没事的。”
刘曼诗勉强挤出微笑：“那……上我家去坐坐？”
“下次吧，很晚了。”程渊婉拒。
“好吧，我们家其实还挺破的，也没有拿得出手的东西招待你。”
刘曼诗将手中的的文件袋递到程渊身前：“要不你看什么时候有空，我请你吃顿饭吧。”
“等有机会再说吧。”
程渊接过文件袋，摆摆手道：“回去吧，大冷天的，我们也要走了。”
“那路上小心。”
就此分别。
回家的路上，程渊的心情不免又有些沉重。
人这种生物，真的很容易走入极端。
“想什么呢？”
“那两姐妹好像过得挺苦，在想要怎么去帮她们？”
一旁，沉默了许久没说话的白露，又开始打趣程渊。
不过程渊没接这话。
白露撇撇嘴，拿起了文件袋，再次试图打开气氛。
“这是什么东西？”
“房产的相关证件。”
“你还在县城里买房？”
“年后我爸妈会常住县城里，需要买一套。”
“啧，还是别墅。”
翻看着资料，白露暗自心惊。
又是一次普通人终其一生都难以做到的手笔。
在赚钱这方面，白露是佩服程渊的。
二十多岁就把钱不当钱的花。
哪怕知道程家祖祖辈辈都是农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