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愣了愣,微笑着说道:“您不必道谢,在您把我从家族杀手的包围中救出来的时候,我的命就是您的了。”
格劳里亚离开了,安静的离开了
这间曾经欢闹的安全屋又再一次变得冷清了下来,只剩下那个穿着考究西装的鲁珀女人,她一个人照着月光,握着自己的十字架,闭眼祈祷着
“格劳里亚,你以为我不想吃吗?”家主睁开了眼睛,自言自语地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药瓶,里面还装着几乎没有动过的胶囊,“论治病,我们这些人格可是最配合的啊,只是她自己想见到我们而已,说到底,还是自己骗自己。这种感觉,这种恨意,呵。”
似乎是释怀了,黑色的冷酷鲁珀慢慢地打开了药瓶,取出两粒放进了嘴里,吞下
记忆的碎片如同从脸颊流到嘴角的血腥,粘稠而让人厌恶,熟悉而让人无奈
“我来掩护!”
“我的歌要是可以制止战争,是不是也可以帮到你?”
“下次记得让老板给我加奖金哦。”
“就到这里,你不用再继续走了,我得了矿石病,本来就活不了多久了,但你还可以……”
……
“真是的,我怎么也这样了?”家主摸了摸自己的脸,感受到了从手套外传来的温暖,“明明只是关于……我们的记忆而已,明明只是……记忆而已。这样的样子可不能给他们看。”
她使劲地揉搓着自己的眼角,想止住自己的哭泣
悲伤愈发流淌,恨意恣意妄为,愤怒漫无目的,徘徊永无止境
她颤抖着手,从贴身的西装口袋中拿出了一个熟悉的红色盒子,从里面抽出了一根巧克力棒,含在嘴里咀嚼了起来
“这样才像你嘛。”晌久,她终于破涕为笑,装作了一副很冷酷的样子,又笑道,“就算我们不在了,你也不能这样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