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里的刘桐笑道:“三殿下自幼便是如此,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砸了皇后寝宫,当年您对他问罪。他不也是这般?”
叶谆目光闪动,仿佛想起了那个矮小的身形。
“我没错!要打要杀,悉听尊便,谁敢动我母妃,我绝不干休!要么父皇将我处死,否则若有下次,我依旧要去打回来!便是父皇,也不例外!”
那个梗着脖子叫嚣的孩子,如今已然成了大人!
叶谆目光看向方才擦手毛巾,忽然道:“这民间小吃,也颇有滋味。不过枭儿手下这个韩琦,可是有些阴毒他若不出此计策,枭儿岂会来威胁朕?”
刘桐张大了嘴巴。
这人讲不讲理?
你儿子干这事情,能怪到麾下谋士身上?
“去,传朕旨意,着令韩琦为庸北城知府,原庸北城知府任强调归唐安,另外,你带着甲士前往枭儿府上,传旨之时,以蛊惑武王之名,打那韩琦二十庭杖!”
刘桐无语,他是没想到。
韩琦最后成了遭殃的人!
看刘桐不动,叶谆冷声道:“你可不要以为朕只是迁怒于他!此人心性冷漠,善使毒计,枭儿使其主持一方政务,大权在握,若无顾忌,其行事必然肆无忌惮,这二十庭杖,是给他的提醒!让他知道,不是所有计策,都可毫无下限!”
“那三皇子若是阻拦该怎么办?”刘桐有些担心。
“呵呵,你太小看朕那个儿子了!”叶谆轻声道:“他比谁心里都有数!否则你以为他今日为何要让他韩琦专门写成折子?
你放心,旨意下达,他绝对会出言阻拦,然后无奈看那韩琦受刑,之后便会佯装暴怒,说不定还会装模作样骂朕两句,最后一副自责的模样,安抚那韩琦,收拢人心!”
有些时候,在皇宫待久了,就会有一种感觉。
觉得人人都在算计,人人都不可信。
此刻,刘桐就是这种感觉!
看着禁卫庭杖轮下,叶枭一脸的气急败坏。
他恍惚间,有些分不清这是真是假。
这对父子,明明根本没有互相商量,可是叶枭的反应,几乎全都被叶谆说中了。
虽然一开始想要阻拦,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