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啧,汝阳伯还真是会精打细算,只赎你娘当外室养着,全然不顾你娘的父兄。”
“堂堂汝阳伯,高祖立国后亲封的爵位,扶立罪民之女做续弦也不嫌丢人。”
“有失体统,有辱门楣!”
“今日之茶,本公子还是不喝了,以免影响你叙旧畅谈往事。”
“平日里瞧着人模人样的,没想到是大象鼻子里插大葱,装蒜。”
“沐慎,你也别打扰顾扶景一家团圆了。”
顾荣红着眼眶,有些手足无措“扶景弟弟,长姐本打算给你一个惊喜的,却不知你也邀请了贵客。”
“打扰你宴客了。”
“扶景弟弟,下次邀客人入府,还是提前说一声的好,省的撞在一处,平添尴尬。”
顾扶景气愤至极,咬牙切齿。
“有劳长姐费心了。”
一个泫然欲滴,一个谦逊恭敬。
南子奕摩挲着下巴,目光在顾荣和顾扶景之间来回移动,又用胳膊肘轻推了沐慎一下,小声道“沐慎,我怎么感觉阴风阵阵的?”
沐慎煞有其事颔首,意味深长地说“可能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要不,喝杯茶再走?”
闻听此言,南子奕的兴致瞬间高涨起来。
他喜欢看!
沐慎未置可否,只是淡淡地说“随你。”
顾扶景欲哭无泪。
“南公子、沐公子,请。”
“大舅、大舅母、表姐,请。”
为顾荣精心策划的局,最终却成了吞噬他的沼泽。
南子奕那张嘴没个把门,不出今日,他外祖一家乃是流放镇滞关的罪民的消息,就会传遍上京,传遍明湛书院。
他甚至不敢想,以后该如何应对指指点点。
如若较真儿,他的功名恐怕都会被取消。
而南子奕的身份,也不是他能威逼利诱的。
顾扶景心生绝望,浑浑噩噩。
在莲花池畔,寿山石错落有致地排列着。顾扶景感到心神不宁,一个不稳,脚下一绊,随即噗通一声,跌入了水中,身体在水面上浮浮沉沉。
顾荣眼底划过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