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要求谢灼一诺千金片言九鼎。
没道理的。
求的是一份庇护。
不是坦诚相待的至真。
她万不能在贪心不足的这条路上愈行愈远。
顾荣敛起纷乱复杂的情绪,眼底一派清明。
“多谢小侯爷告知。”
日悬当空,薄霜尽消,顾荣的神色不见一丝异样,笑容也不见分毫勉强。
旋即,望向徐太医“有劳徐太医为家父和陶姨娘诊脉了。”
哪有那么多心力多愁善感。
当务之急,还是让汝阳伯府雪上加霜为妙。
徐太医:确实劳累了。
点卯似的,一日不间断。
好在来汝阳伯府出一趟诊,顾大姑娘给的诊金抵得上他数年的俸禄。
短短数日,他积攒的诊金已足够在京城购置一处新的宅邸。
换句话说,顾大姑娘就是他的衣食父母啊。
不过,谢小侯爷和顾大姑娘之间的氛围好生诡异。
就像……
就像顾大姑娘撞破谢小侯爷和乐安县主的奸情一般。
罪过,罪过。
“请伯夫人将手腕置于脉枕上。”
陶氏如临大敌“我身体无碍,还是不劳烦徐太医了,伯爷他吐血昏迷……”
顾荣不耐烦地打断了陶氏的推辞,轻轻摆手,示意仆妇上前,不容分说地将陶氏请在了圈椅上。
说到底,她的心情终究还是受了谢灼袒护乐安县主一事的影响。
“伯夫人并未有身孕。”徐太医斩钉截铁“且,伯夫人早年间生子伤了根本,恐无法再孕育子嗣。”
幽幽转醒的汝阳伯,好巧不巧的听到了这一句。
眼球凸起,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因脱力重重地摔回床榻,发出一声闷响,而后再次晕了过去。
陶氏全身血液凝固,僵在原地。
顾荣内心深处早有预见,假孕之举背后的动机,归根结底不过两种。
其一,偷梁换柱,十月之后来一出狸猫换太子。其二,寻个合适的时机小产,栽赃嫁祸给她。
巫蛊风波骤起,汝阳伯府岌岌可危,她亦无心再与陶氏有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