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心,便不在椿萱院自找没趣儿,给父亲添堵了。”
嗯,命只有一条,要命的事情可不止一件。
天无绝人之路,但人有绝人之法。
她倒要看看,汝阳伯府祖上的荣光,能庇佑汝阳伯和陶氏几次!
顾荣挥了挥袖子,转身径直离去。
谢灼自是毫不犹豫跟在顾荣身后,朝椿萱院外走去。
徐太医左看看右看看。
一边是日薄西山昨日黄花的汝阳伯,一边是财大气粗出手阔绰的衣食父母,很难选吗?
多犹豫一瞬,都是对衣食父母的不尊重。
而汝阳伯并未因顾荣表面上的贴心宽慰而感到舒心,反而感到更加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顾荣不似他的女儿,更像是一条吐着蛇信子的毒蛇,等着汝阳伯府家破人亡。
被极度的恐惧笼罩,汝阳伯暂时忘记了陶氏做的孽。
直到余光再次瞥到陶氏苍白着脸,眼泪簌簌,方才回过神来。
陶氏打了个寒颤,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心中既慌又乱,脑子却转的分外快,眨眼的功夫已有粗浅的破局之法。
“伯爷,妾身承认自己犯下大错,对您用了绝子药。”陶氏声泪俱下,悲恸不已。
早已不是如花的年纪,仍勉强还有几分杜鹃啼血的哀愁柔弱的美感。
可,巢寄生的杜鹃,本就不是什么好鸟。
“伯爷,妾身爱慕您成痴,又在外十载躲躲藏藏,惶惶难安。”
“当年妾身在获悉自己因生扶景伤了根本,再不能为伯爷开枝散叶后,一想到伯爷会移情旁的女子,便心如刀绞痛苦难当。”
“伯爷,妾身确实犯下大错,但究其根本,也是爱伯爷至深,控制不住内心的恐惧和哀怨,想让伯爷一直宠着妾身,这才一时冲动……”
“妾身对伯爷之心,可昭天地日月。”
汝阳伯疯涨蔓延的怒火,蓦地一滞。
世间绝大多数的男子,都有一个通病,对全身心爱慕自己的女人,硬不起心肠,甚至往往试图在这种病态的爱慕里获得虚荣和傲慢。
仿佛披上深爱的外衣,所有的歹毒算计都变得芳香四溢,蝶鸟环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