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荣氏入宫为妃了。”
谢灼敛眉垂眸。
不一样的。
贞隆帝登基时,顾荣的生母荣氏早已嫁为人妻,生儿育女。
贞隆帝对荣氏,怨比爱多。
昔日龌龊不足夸,今朝旷荡思无涯。
一个春风得意。
一个苟延残喘。
贞隆帝高高在上,俯瞰荣氏,冷眼看荣氏在汝阳伯府后宅枯骨之余垂死挣扎。
这是报复。
报复荣氏的有眼无珠。
报复荣氏的不识好歹。
但荣氏真死了。
当人离世,即便是最肤浅和苍白的爱意,经过一遍遍的美化,也会被误认为是深沉而浓烈。
那些怨恨,也转变成了对无法得到之物的怀念。
及笄之年的顾荣,是荣氏在贞隆帝心中最美好最眷恋的样子。
年轻貌美。
没有嫁人生子。
且,贞隆帝是受人仰望的一国之君。
不再是当年为了扬州荣氏的金山银山刻意逢迎。
大权在握多年,人的心态也是会发生变化的。
权势的膨胀,带来的必然结果便是为所欲为。
见谢灼垂眸不语,长公主急了。
不会吧。
灼儿不会不战而降吧?
“灼儿,既然顾荣将婚事托付于本宫,本宫自然要对他负责,绝不会眼睁睁看着顾荣跳入火坑的。”
“只是,灼儿,顾大姑娘的婚事真真是耽搁不得了,之前还想着等汝阳伯府风头渐歇后再提,可世事难料,计划赶不上变化。”
“你在朝中任职时日已不短,对勋贵官宦之家的儿郎也略知一二,闲暇时,你替母亲参详一二。”
先下手为强!
可先下手的前提是,灼儿承认自己的心意。
烈女怕缠郎,承认了心意,那就死皮赖脸缠着。
“对了,本宫听闻,昨日午后,奉恩公南家的奕小子在街上用软鞭抽人,据说是鸿胪寺左少卿之子以讹传讹诋毁顾荣,奕小子就直接动手了。”
“南子奕虽说蛮横顽劣了些,但也没什么大毛病,如若周域的弟弟周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