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荣,怒斥“顾荣,我也是为你好!”
“你入了宫,没有娘家支持,寸步难行!”
顾荣一听到“入宫”二字,脸色立刻变得冰冷,仿佛是寒冬腊月里廊檐下悬挂的冰柱。
"入宫?"
“是陛下金口玉言了,还是颁布明旨了?”
“你这算揣测帝心,还是假传圣旨?”
“自己不想活了,那就找根结实的麻绳挂在房梁上,老老实实咽气,免得拖累旁人。”
“呵,你与陶姨娘真真是般配的很。”
“一对灾星。”
陶氏状似无意的露出了手指上被烫出的水泡,满是愧疚,低声细语“大小姐,妾身待大小姐一直皆视如己出,或许言行多有不妥之处,又鲜少与大小姐交心相谈,这让大小姐误会了。”
“大小姐,您听妾身这个过来人说句贴心话。”
“世道艰难,女子尤其不易,如无娘家倚仗,就像是那无根的浮萍,风中的蒲公英,水流向何处风吹向何处,就落在何处。”
“命贱的很。”
“妾身做的有不对的地方,妾身定会改正。”
顾荣眉头越皱越紧。
女子命贱?
她委实恨极了如此论调。
三纲五常,父权世道,恨不得在女子身上横一道道枷锁,巴不得把女子踩进尘埃里。
世道轻贱女子,可女子不可妄自菲薄。
否则,只会越来越卑微。
“自轻自贱做外室,就休要说世间女子皆轻贱,世间女子以你为耻!”
“什么听你这个过来人的贴心话,我顾荣虽不是什么知书达理林下风致的才女,也知礼义廉耻,属实难与陶姨娘感同身受。”
“在贱之一道上,陶姨娘独领风骚。”
“还有什么视如己出,陶姨娘真正的己出,还在皇镜司的牢狱中秋后问斩,陶姨娘既不担心顾扶曦有没有受大刑,也不曾想着去探视一二,反倒是晃着这双令人作呕的破爪子,在本大小姐面前装长辈。”
“陶姨娘,本大小姐是不是太给你脸了?”
“这顾府若实在住的不舒坦,就卷铺盖滚出去!”
“对了,险些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