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作孽,她自当成全。
果不其然,谢老夫人一瞥见曹嬷嬷,瞬间显露出一抹惊愕之色,随即这股情绪迅速被难以压抑的愤怒所取代。
在谢老夫人看来,顾荣的惩治本就是不痛不痒。
曹嬷嬷身为奴仆,羞辱掌掴昔日汝阳伯府的嫡长女,说破天去,也是不懂规矩丢人现眼。
但凡换个气性大又好面子的,怕是就三尺白绫悬梁自尽了。
到时候,她哭都找不到地。
因而,曹嬷嬷的求饶,落在谢老夫人眼中就是不知所谓得寸进尺,更莫说还是以这般狼狈癫狂的模样求饶。
谢老夫人生怕顾荣窥曹嬷嬷一人而误以为忠勇侯府的仆妇婢女皆如此上不得台面,心中生抵触退却之意。
天大地大,忠勇侯府的香火最大,灼儿的小命略次之。
于是,谢老夫人大手一挥“来人,拉下去!”
“既然不知感恩,那便寻人牙子来发卖出去。”
顾荣慢慢悠悠“老夫人,息怒啊。”
莫息怒。
万不能息怒。
忠勇侯府的下人,终归还是由谢老夫人开口处置最妥当。
她的青棠,真真是与她心有灵犀。
“荣丫头,无需再劝老身。”
“还不拖下去!”
顾荣心满意足。
上蹿下跳,会有两个结局。
一,上跃入青云端。
二,下跳入无底渊。
很不幸,曹嬷嬷是后者。
如今,她只好奇谢灼究竟做了什么。
“老夫人,因邀帖已毁,晚辈想厚着脸皮再讨一份,求老夫人成全。”
谢老夫人眉开眼笑“小事小事。”
片刻后,又一份邀请帖出现在顾荣手中。
顾荣指尖缓缓摩挲着邀帖,心下很是诧异。
谢老夫人的寿宴提前了?
实在不可思议又反常的紧。
忠勇侯府到底发生了何事?
“老身知荣丫头鲜少赴宴,但这是老身的寿宴,图的长寿吉利,荣丫头万勿推辞。”
谢老夫人专门着人打听了顾荣这些年的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