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属实刁钻。”
“以防万一,以后所有东西,我都成双成对的备着。”
顾荣另辟蹊径搪塞着。
谢灼犹如霜打的茄子,原本亮晶晶的眼睛陡然变得雾蒙蒙。
难道,顾荣想享齐人之福?
常言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在恣意妄为、特立独行的顾二爷的影响下,顾荣难免会受到潜移默化的影响。
青,出于蓝而青于蓝。
冰,水为之而寒于水。
顾二爷纳了十二时辰二十四节气,顾荣呢?
天干地支,五行赋名?
届时,他能争得过吗?
越想,谢灼越觉得透心凉。
“顾荣……”谢灼欲言又止。
明明有千言万语,却难以启齿。
最后化为一句“不论是何时回眸,我都会在。”
所以,看看他,再多看看他。
他能承受住来自四面八方的风雨恶意,也能移开通向彼岸路上的每一块巨石。
顾荣不语。
回眸?
无需回眸。
于她而言,谢灼是悬在她头顶,照亮她这一世的灯火。
光就在那里,何需回眸。
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悄然停歇,天边赫然横跨着一道绚丽的彩虹。
顾荣轻声道“谢如珩,世间万事,否极泰来,雨过天晴。”
隐晦,却又暖意融融。
“改日再叙。”
“明前茶,我很喜欢。”
顾荣起身,推门,缓步离开。
谢灼低喃“雨过天晴。”
是啊,雨过天晴,风霜尽消,得偿所愿。
与此同时,谢灼和顾荣双双惦记着的裴叙卿水深火热。
字面意思。
裴叙卿发起了高热。
永宁侯府。
蟾桂院。
裴叙卿认祖归宗之际,永宁侯亲笔题写“蟾桂”二字。
所寄予的厚望,不言而喻。
期望越高,失望越大。
永宁侯亲眼撞破裴叙卿与贴身小厮在书案上翻云覆雨,缠绵的难舍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