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乐安县主下水,她是专业的。
有裴叙卿和陶姨娘,乐安县主等着焦头烂额吧。
今日这出,她之意自始至终都在乐安县主。
青棠似懂非懂,却不妨碍她当即下定决心奋发图强。
谁都不能取代她的位置!
“小姐在想什么?”
见顾荣眉头微蹙,青棠手上力道不由得一轻。
顾荣“在想谢灼。”
青棠:小姐越来越直白了。
忠勇侯府。
静檀院。
谢灼凝视着案桌上的那首情诗,心中不禁泛起一阵荒凉之感。
他拿到了裴叙卿昔日的策论和大字。
他得承认,顾荣仿的很像。
是形神兼备的那种像。
不仅仅是字迹,还有笔画间几乎无人注意的小习惯。
不像是临摹字帖临摹出来的,更像是裴叙卿手把手教出来的。
此刻,他仿佛被笼罩在茫茫大雾之中,伸手不见五指,无法辨认方向,既记不起来时的路,也看不见前方的去向。
顾荣啊。
谢灼心底涌出挫败和无力感。
很强的挫败和无力。
不是心悦顾荣让他挫败,而是他查不到顾荣和裴叙卿的过往。
他宛如一个被琉璃罩子隔绝,疯狂拍打的囚徒。
等等……
谢灼的眼神重新落回情诗。
宴寻小心翼翼的观察着谢灼的神色,欲言又止。
谁知,谢灼的表情从纠结迟疑再到呆滞,再到流露出细微的狂喜,一点点,一点点逐渐地,逐渐地累积,直到整个眉眼都变亮了。再
仿佛荒芜尽消,雾气尽敛。阳光正好,荒芜之地开出了花,花香四溢。
没头没脑地吐出一句“她心里有我。”
宴寻:!!!
小侯爷真的不是被刺激的失心疯了吗?
哪儿看出来的?
考虑到谢灼的心情,宴寻颔首,违心道“对,顾大姑娘心里有小侯爷。”
谢灼抬眼,睨了宴寻一眼“你不懂。”
“你以为,顾大姑娘不知不会将此情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