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之人,一击不中,转而痴缠于灼儿,执拗的想嫁于灼儿为妻,是为何?
痴心?
爱慕?
她生于深宫,长于深宫,自小见惯了尔虞我诈笑里藏刀。以往,是她被蒙在鼓里,又不想恶意揣度养在膝下十余载的女儿,并非愚笨痴傻。
有些事,不愿深想,不是想不明白。
思及此,长公主眼底的担忧散去些许,取而代之的是烦躁和怀疑。
“玉佩作何解释?”长公主冷声问道。
乐安县主先是摇摇头,旋即又忙不迭道“母亲,定是有人诬陷女儿。”
“诬陷?”
长公主轻轻闭上眼睛,随后睁开,目光清澈如水一片清明。
“乐安,你难道忘了,那个存放裴叙卿玉佩的妆奁,是本宫在你及笄之年,不惜重金请公输班的传人特别为你打造的。那锁扣机关的开启之法,只有本宫、甄女使和你自己知道。”
“你说有人诬陷,意指本宫还是甄女使?”
乐安县主嗫嚅着“女儿没有怀疑母亲。”
侍奉在侧的甄女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请殿下明鉴,奴婢绝没有诬陷乐安县主。”
长公主轻叹一声“你先起来。”
随后看向乐安县主“甄女使是本宫身边的老人儿,侍奉本宫多年,身家性命系于本宫,没道理诬陷于你。”
“事到如今,自证清白已非易事,止住流言更是难上加难。”
“只有两条路,你且先听听,再做抉择。”
“其一,将你送去本宫的封地,择一青年才俊,举案齐眉,远离上京的纷纷扰扰。”
“其二,下嫁裴叙卿,本宫替你遮掩一二,对外宣称,你们二人早有婚约,久而久之,流言自散。”
“本宫私以为,选第一种较为妥当。”
长公主觉得,她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但凡最注重脸面的府邸,以乐安这种情况,仁慈些的,被送至家庙青灯古佛。狠辣些的,被强迫自缢,以死证清白,捍卫家族的清名。
等着瞧吧,明日就会有御史弹劾她教女不严,有损皇室颜面。
别的御史弹劾不严格尚不确定,但明御史一定会闻风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