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
“仓促归仓促,但该有的礼节流程可不能少。”
否则,多多少少会被婆家和上京的勋贵官宦之家看扁。
顾荣颔首“多谢姨母挂心,我明白的。”
“有祖母出面,亲自为我操持婚事。”
“有长辈坐镇,我也就放心了。”菁娘说道“荣荣,有小尾巴跟着,我不便在此久留。”
“改日寻了机会,你我再叙。”
菁娘飞檐走壁,来无影去无踪。
青棠迅速地迈着步伐,轻快地跑进了花厅。
目光落在痰盂中鲜红的血水和茶盏里被染红的茶水上时,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上次,小姐吐血昏迷不醒,惊险至极。
这才过了短短几日,怎就……
“小姐。”青棠眼眶里蓄着泪,声音颤抖。
顾荣伸出手指,先是侧身指了指懒洋洋坐在院墙上的宴寻,随后小声道“不碍事。”
“就是有那么一瞬间,有些控制不住情绪的翻涌。”
“缓了缓,便无恙了。”
青棠抿抿唇,别过脸去,眼泪簌簌落下,慌乱的用袖子擦拭干净,哽咽着询问“小姐不喜武德伯?”
顾荣一怔,眼眸深处划过一抹自嘲“不喜?”
“没有。”
“我什么东西,哪里配不喜名满天下的女英豪。”
说着说着,抬手抚了抚青棠的发髻,语气平平“只是被武德伯所提往事牵动了心绪。”
“或许……”
“或许,我是想念母亲了吧。”
那样好的母亲,偏偏不得善终。
“青棠,处理痰盂和茶盏时背着些宴寻。”
“这种小事,就莫要再传到谢小侯爷耳中了。”
“另外,吩咐流雨通知上京荣氏名下铺子的大掌柜,整理好近三年的账本,再把所能调动的现银收拢,装箱送至望舒院。”
“这笔银子,我有大用。”
青棠一边乖顺的点头,一边眼巴巴的望着顾荣。
顾荣无奈“真的无大碍。”
“我会好好休养身体,争取能长命百岁。”
“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