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粗鄙,说我轻浮浪荡,说我命硬克亲,说我狗皮膏药似的高攀乔吟舟,说乔吟舟倒了天大的霉才会摊上我这么个未婚妻,说我但凡要点儿脸识趣些就该主动上门退婚。”
“说这些话时,你发髻上的步摇金簪是母亲送的,手腕上的珠串玉镯是母亲送的,身上的云锦刺绣是母亲花重金寻名家为你绣的。”
“乔夫人,你说我记得够清楚够准确吗?”
那段时日,她失去了母亲,也失去了十年如一日相伴的乔吟舟。
“我如夫人所愿,退了婚。”
“但,夫人怎么能一面嫌恶鄙夷我和母亲,一面又心安理得的继续随意取用荣氏商铺里的东西。”
“我粗略的算了算,五年里,你取走的东西至少值三万两。”
“大乾,一品官员的年俸禄,也才九百六十两!”
“夫人随随便便取三万两,是想跟我签三十载的卖身契书吗?”
“你看不上我的出身,可夫人的出身又好在哪里?”
“不过也是落魄勋爵家的庶女罢了。”
“夫人抢了你嫡姐的婚事!”
“住嘴!”
“你住嘴!”
乔夫人怒火中烧,挥手将案桌上所有的茶盏扫落在地,双目通红,形同疯癫,恶狠狠地瞪着顾荣。
“你住嘴!”
“你走。”
顾荣“说完该说的,自然会走。”
“来赴约前,我就细细思索过夫人邀我的目的和用意。”
“要么是趁机决定小知的婚约,要么就是叶家姑娘的婚事。”
“乔夫人,您是不是想让我给叶家姑娘添妆?”
“怎么,三万两的东西,随便卖一部分,也够给叶家姑娘添妆了。还是说夫人又捉襟见肘,银钱不知所踪?”
“呵,上京贵女可不曾有强迫他人添妆的先例。”
“想必乔夫人和叶家姑娘应该不至于如此罔顾体统和规矩吧。”
顾荣一字不差将乔夫人讥讽她的话回敬了回去,胸膛的那口气才痛痛快快长吁出来。
乔夫人捂着胸口,眼皮一翻,晕了过去。
“多谢乔夫人又言传身教了我一个极其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