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气无力,几乎全是气音。
云崖只好靠近倾听,却被李婶猛地刺穿了心脏。
漆黑的匕首,萦绕着浓郁的魔气,从云崖的伤口钻入,与体内的魔气隐隐形成共鸣。
这把匕首,不可能是李婶准备的。
云崖当机立断,直接将自己被魔气侵蚀的血肉剜出。
用一道灵符暂时吊了一条命,回到了城主府。
隐约间,云崖听到李婶咽气前最后低喃了一句什么,可惜他没听清。
他只想着,芸娘欠李婶的债,如此,他也算是帮着还了。
云崖是个极为聪明的人,他第一时间就猜到了这件事和云翳,还有他身后那个奇怪的魔有关。
那人能够不动声色地带走云翳他们,修为绝对不在他之下。
而且,这一刀……
比起取他性命,更像是要夺取他这具身体。
云崖是个聪明的人,他很快就知道了那天魔的打算。
而天魔既然敢被云崖察觉这事,便是做好了万全准备。
白夜城成了被他控制的囚笼,就连消息也无法传递。
“还有办法吗?”即使是这种时刻,芸娘也没有自乱阵脚。
“有。”
“什么办法,一个对我,对你,都很残忍的办法。”
“没关系,我可以。”
“可是……”
“你是白夜城的城主,自当守护自己的城民。”
芸娘说完,不等云崖开口,便接着继续道:“而我,是一个女儿,白夜城的城民里有我的爹爹,我不能退。”
“会很痛苦。”
“我不怕,再说,我只怕不能为小河村的人报仇。”
于是——
芸娘自剖妖丹,将妖丹藏进了云崖的身体内,掩盖住了他最后一丝丹元气息,以便在最关键的时候,暴露出来,将天雷引来。
他们大婚那日,便是云崖的忌日。
喜堂之上,是他们最后一次相见。
他们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再见。”
然后,云崖以身作局,将自己的身体变成了困住云翳的监牢,并藏了起来。
芸娘则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