侵蚀的神志一瞬间冒出几分暴虐。
只是,这份暴虐还没完全上头,下一秒,一股更为强烈的情绪便席卷了神识。
那是一种蓬勃的战意。
不带任何负面情绪,只是纯粹地想要与人交手。
因为战意过于盎然,他甚至生不出其他任何不好的念头,只想求一个对手,战个痛。
宁魄蓦地站直了身体,牧归夷则趁机搭上了宁魄的脉。
“怎么样?”秦蓁连忙询问道。
“魔气虽然没有完全清除,但确实被灵酒压制下来了。”
秦蓁闻言,松了口气。
“不过有个不好的消息。”
“啊?什么?”秦蓁好不容易放下的心,瞬间又提了上来。
牧归夷望了眼睛发直的宁魄一眼,微笑道:“你三师兄,大概不胜酒力。”
“不胜酒力是指?”
牧归夷竖起了一根手指。
秦蓁猜测道:“一盏茶就倒?”
牧归夷笑意更盛:“不,是一杯。”
牧归夷话音落下的瞬间,宁魄整个人便向前栽去。
“啊啊啊啊!”
秦蓁见状,赶忙一把抱住了栽倒的宁魄。
却不想宁魄看起来不算高大,却重得很,带的秦蓁脚下一个不稳,两人一齐摔在了地上。
“牧长老,你能不能靠谱一点啊?一杯倒这种事,你倒是早说啊。”
和牧归夷相处久了,秦蓁也没以前拘束,甚至还敢和牧归夷叫板了。
牧归夷无辜地眨了下眼睛:“我以前也没和宁魄喝过酒啊,哪知道他酒量这么差。”
“……现在怎么办?”
“赶紧给他多灌几口啊。”
牧归夷说着,也不管宁魄已经醉了,拎过秦蓁手里的酒壶就是一顿灌。
“一杯也是醉,一壶也是醉,当然得把一壶喝完,药效才好。”
“……我忽然感觉牧长老你和二师兄好像,怎么这么喜欢坑人啊。”
牧归夷闻言一愣:“二师兄?你没有二师兄啊。”
秦蓁被牧归夷这么一提醒,霎时间愣住了。
她没有二师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