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你可以自己跟他说。”
秦蓁却是摇头:“哎呀,牧长老你不懂。”
牧归夷确实不太懂。
“我要是自己进去,不管说什么,都显得我是高位,在体贴他,反而会让他更内疚的,但是你就不一样了,你是长辈,说这种话反而更合适。”
牧归夷代入了一下那个场景,确实,秦蓁不管说什么体贴的话,看起来都像是高高在上的施舍。
这倒是他不曾注意到的细节。
怪不得大家都愿意宠着她,其实她何尝不是也在宠着他们呢?
“那就拜托你啦,牧长老。”
秦蓁说这话的时候,嘴里还含着那颗糖球,腮帮子鼓鼓的,像是一只贪嘴的小松鼠。
若是换做别人,吃着东西跟自己说话,牧归夷肯定会觉得这人好没规矩。
但是,这人若是换做秦蓁,他只会觉得这孩子真是至纯至性。
果然,他也不知不觉间,变成溺爱自家孩子的偏心家长了?
牧归夷端着酒杯进入房间的时候,都还在思索这个问题。
结果,他一进房间,就看见了另一个思考者。
“你在做什么?”
只见宁魄此时呆呆地坐在床边,低头死死地看着自己的右手,就像是要把右手看出一朵花来,好看的眉头紧皱。
牧长老认识宁魄这么多年来,鲜少见过他这样发呆的样子。
宁魄闻言下意识地抬起头来,然后往牧归夷身后看了看,没看见那个身影后,他一时间说不出到底是什么心情。
“找你小师妹?”
“……嗯。”
牧归夷直接将手里的酒杯递了过去:“喝吧。”
“这是什么?”宁魄不喜酒,眉头下意识地蹙了起来。
“怎么,我们还能害你不成?”
宁魄忽然想起了刚刚秦蓁的那番话,还有她拿出去的被子。
很快,他就反应了过来。
“是,小师妹?”
“嗯。”
牧归夷的话音刚刚落下,刚刚还对酒有些抗拒的宁魄,直接端过那酒杯,一饮而尽。
“不怕是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