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亦是如此。
杨氏神情淡漠,只偏头对顾青鸢道:“青鸢,我再教你最后一课。掌管一方宅院不仅需要慈悲之心,也需要雷霆手腕,如此方可服众,明白了吗?”
杨氏平时不怎么管事,但她院子里的人大多都很安分。
“青鸢受教。”
杨氏点点头,旋即笑道:“你是个聪明孩子,日后定也是个能干的当家主母。”
顾青鸢弯唇笑了笑,没有反驳。
但她心中已有打算,她并不想嫁人,也不想做什么主母。
将未来赌在一个陌生人手里,是极为不明智的。
顾青鸢换了件干净的衣裳,将染血的衣衫一把火烧为灰烬,灶坑内跳跃着的熊熊火焰映入进顾青鸢眼中,似有一只鸾鸟于烈火中涅槃而生。
次日清晨,天刚蒙亮。
宿醉的曹玉昏昏沉沉的醒来,只觉头大如斗头疼欲裂。
“表哥这拿的什么酒啊,酒劲儿竟然这般大!”
他只记得昨夜孙平拿给他看私藏的画本,上面放浪形骸的男女小人画像让他一个男人看得都脸红心跳。
期间孙平不停地给他倒酒,再然后他就不记得了。
曹玉想起顾宝瑜那里有现成的解酒丸,便踉踉跄跄的走到了顾宝瑜的院子。
房门虚掩着,曹玉轻轻一推便开了。
“宝瑜,你醒了吗?我的解酒药你放哪了?”
他睡眼朦胧的走进内间,脚步顿住,眼前的景象将他所有的困意酒劲儿全部冲散,双腿一软跌坐在了地上。
“来……来人,快来人啊,出人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