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道。
祁太后说她心机深沉,她便搬出宫中规制来,以示自己对皇室规矩的看重。
祁太后没想到顾青鸢竟还有胆量辩解,不由多看了她一眼。
上官若华在一旁浅笑开口,状似无异的道:“长宁乡君的口齿还是这般伶俐呢,难怪讨人喜欢。”
祁太后喜欢或温婉恭顺或天真烂漫的女孩子,不喜欢伶牙俐齿太过张扬的性子。
祁太后果然皱起眉,语气不善的道:“你方才自称臣女,可哀家记得顾家满门落罪,你又是哪门子的臣女?巧言令色,非女子应有之德行。”
上官若华眼里噙满了得意。
顾青鸢那些曲意逢迎的手段在太后这全无用处,更何况她已明里暗里多次与太后透露顾青鸢品性卑劣,太后岂能不厌烦她。
她唇角一勾,面露忧色的上前央求祁太后道:“太后就不再再训乡君了,长宁乡君一向胆子小,您若吓坏了她,永乐姑母还有二哥哥都会对您不满的。”
上官若华这句话无异于火上浇油,一个是她的亲女儿一个是她的嫡亲孙儿,若真为了一个罪臣之女而对她生怨,那这祸水便当真不必再留了。
“那哀家倒更要看看她的本事了。”
顾青鸢心中了然,怪不得太后无故召见她,原来是上官若华在使坏。
她从未得罪招惹过上官若华,甚至能避则避,可饶是如此依然阻挡不了有人要找她麻烦。
顾青鸢眸色微动,她跪得笔挺,声音却柔,好似没有攻击力的浮云,“殿下曾告诉青鸢,太后娘娘英明慈爱,殿下与靖安王爷皆对太后娘娘敬重仰慕,之间的感情不是旁人三言两语便能离间挑拨的。”
最后一句话显然是意有所指,谁在挑拨稍加思索便可知晓。
上官若华没想到顾青鸢第一次面见太后还能这般游刃有余,非但没有被吓破胆,竟还能还嘴到她身上。
她还欲说什么,忽有婢女进殿禀报,“禀太后娘娘,靖安王爷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