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后的日子只怕也不会顺遂。”
慧贵妃夺嫡之心昭然若揭,定然不会原谅秦雪染的算计。
秦雪染牵牵唇角,似安慰顾青鸢般柔柔一笑,“若说皇子府是虎穴,那秦家便是狼窝,左右也没差什么。至少皇子府或许会一丝变数,总归不像秦家那般死水一潭。”
还有些话秦雪染没讲。
慧贵妃一直教导她枕边风的厉害,既如此只要她拿捏了容征,便等同于捏住了慧贵妃和秦家的命门,届时谁为刀俎谁为鱼肉尚未可知。
可她不想坏了自己在顾青鸢心中的印象,是以这些事她不打算让对方知晓。
冷风吹过,秦雪染打了一个喷嚏,顾青鸢见她穿得单薄方才又落了水,便将身上的披风脱下,轻声道:“回去后记得喝些热姜茶,当心别染了风寒。”
事情已定多说无意,秦雪染与容征已有肌肤之亲,即便不嫁给容征日后在京城也难以立足,她虽可保秦雪染衣食无忧,可这样的日子却并非秦雪染所愿。
“日后若遇到困难一定要来寻我,我当你是好友,你也不许与我生分。”
秦雪染拢了拢身上温暖的披风,将下巴埋进了披风的毛领中,披风上还染着少女身上清冷馥郁的香气,有一种让人心安的力量。
她扬起脸,眸中笑意明亮清澈,“谢谢你,青鸢。”
两人相视一笑。
顾青鸢忽觉肩膀一沉,垂首便见墨色的大氅压在了自己的肩头。
容锦一直沉默未语,直到见顾青鸢脱下披风才上前打断了两人的交谈,“你体弱畏寒,当心着凉。”
顾青鸢羞赧一笑,轻轻点了点头。
望着两人温馨恩爱的氛围,秦雪染连忙垂下眸子,似生怕被人看见她眸中的羡慕。
容锦将顾青鸢送回公主府后便折身回了靖安王府。
彼时崔氏正对镜自照,听到容锦来了才起身而出。
她笑意温柔,声音亦是似水潺潺,“锦儿,你回来了。”
容锦抬眸看她,眼里多了一丝罕有的动摇,他敛了敛眸子,终还是启唇道:“母妃,今日之事可是您一手策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