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
婢女将南栀带至客室,上了茶后回道:“南小姐稍候,县主尚在梳妆。”
南栀颔首一笑并未说什么,心里却有些不满。
如今已至巳时,顾青鸢居然尚未梳妆,要么便是故意拿乔冷落自己,要么便当真是庶女没有规矩,竟然起得这般晚。
一盏茶后顾青鸢才珊珊而来。
她未着华服,只穿着一袭樱粉色小袄裙,衬得肌肤盈玉长发如墨,当真貌美生辉。
南栀晃了眼,起身与顾青鸢见礼。
“南小姐不必多礼,坐吧。”顾青鸢声音轻和,可举手投足间的清贵之气却刺激到了南栀敏感的心思。
她攥了攥手中的帕子,牵唇露出一抹笑来,似是闲谈般道:“我闻县主今日起得晚了些,可是夜里睡的不好?我亦眠浅,倒是有个不错的安神方子,县主若不嫌待回去后我便给县主送上几副。”
顾青鸢抿了口茶,抬眼看她,弯唇笑了笑,“南小姐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我并非夜中难眠,只是单纯起得晚。”
南栀以帕掩唇面色讶色,刻意问道:“难道县主不必到长公主身前晨昏定省吗?”
顾青鸢心中明镜似的,淡笑回道:“长公主殿下亦不喜早起,如今冬日冷寒更免了我去请安。”
南栀面色僵了下,转眸又笑道:“长公主殿下对县主委实疼爱有加呢!老王妃性情宽厚仁和,平日也不许我晨昏定省,只我想着长辈慈爱晚辈更该恪守孝道,是以这么多年我还是不曾有过一日松懈。”
顾青鸢闻言却是不赞同的道:“那南小姐岂不辜负了老王妃一番良苦用心,如此倒是不妥。”
南栀本想暗讽顾青鸢礼数不全,不曾想反被说教,还想不服气的辩驳,却见顾青鸢唇角凝笑的道:“不过南小姐的孝心还是可嘉的,否则若没苦硬吃,岂不成了蠢人。”
顾青鸢声音轻和,只如两个姐妹好友在开玩笑,让南栀无从发作。
但她也越发确定了心中的猜测,眼前的这个女人委实不好相与!
她笑着点了点头,附和着顾青鸢道:“县主说得是,日后南栀定引以为鉴。”
顾青鸢眸中藏芒,能屈能伸,这个南栀也不是个简单角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