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迟与霍殷同岁,幼时一起玩大,到后来北征并肩作战,乃生死之交的知己,纪迟熟知好友的闷葫芦性子,也早已习惯在他面前自说自话得不到半句话回应,所以突然被他蹦出来的两个字给吓到。
“呃,对,戚家,你没听到关于戚家的传闻吗,上都城几乎都传遍了吧。”
“说。”
纪迟狐疑打量这怪异的人,徐徐将戚家两条新闻道出。
“这两桩流言倒是街知巷闻,但洪天成纳了戚家姑娘的事还没传开,我也是前日随忠勇侯爷去探望忠信侯,无意听见下人说的,这女子已经进了侯府后院,只缺个明面章程而已。”
“但奇怪的是,据说这个戚家姑娘却不是那个被戚家嫡母逼婚暴打的小庶女,那小庶女听说伤得挺重,还在戚家养伤呢,可真是够可怜的…”
霍殷眉心缓缓蹙紧。
以她的身手不可能被一个妇人打成重伤,所以那小庶女不会是她。
难道是洪天成窥见她的姿色,强行抢回府了?还是戚家为了攀附忠信侯,强行将她送出去的?
纪迟嘶了口气歪头,凑近去盯着这万年冰山脸上罕见的复杂表情。
“…是这个戚家有什么问题吗?”
霍殷抬眼,“戚家有几位姑娘?”
“……哈??”
忠信侯府
薛云走进偏殿,看到呆愣狼狈的文钰莹时,这些日积累的怒火一同涌上心头,二话不说先甩了一巴掌过去。
“眼浅没见识的东西!自个送上门任人糟蹋,你还有没有半点廉耻?我当初怎么把你个蠢货带到上都城来,真是瞎了眼!”
文钰莹回神,噗通跪下抱着薛云的膝盖,泪流满面,
“姨母,是我错了,是我鬼迷心窍,您救救我,我不要留在这个地方,我不要再见到那个恶心的魔鬼,救我出去!唔!”
薛云脸脸色一紧,伸手捂住她的嘴,压低声音怒斥,“给我闭嘴!这是什么地方能容你胡说八道?你死了倒干净,别连累我!”
文钰莹撸起衣袖扯开脖颈的布料,露出些明显的青紫红印来,压抑哭诉,惊惧颤抖。
“姨母,求您给我父母兄长报信,求您和姨父帮帮忙救我出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