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戚袅袅抿嘴,手掌不自觉握紧。
霍殷只觉体内细微的流动气息突然疯狂乱窜,引出无数刀割剧痛感迅速蔓延开来,他骤然提气控制,一步一步逼着剧痛往上。
“唔…”
一丝鲜红自薄唇溢出,四人脸色惊变,明崇立马上前要行针,被霍殷一手按住。
“唔!”
纪迟眼疾手快拿起木盆接住霍殷吐出的红黑混杂液体。
“长卿!”
霍殷头脑晕眩,翻江倒海,大掌下意识抓紧少女的手,强忍凌迟般的剧痛将胃里所有尽数吐出。
开始吐的是药,但后面几口是鲜红的血。
空气中有浓重的药味和血腥味,戚袅袅一把抓住软软松开的大手,心脏紧缩看着男人双眼紧闭往后倒去。
“霍殷!”
明露盯着木盆里的液体,瞪大眼睛。
“蛊虫出来了!”
明崇已经搭上了霍殷的脉,眉头紧蹙。
“快挑出来放到石板上烤,侯爷,把王爷上衣脱了躺下!”
纪迟连忙照做,牙关紧咬看着脸色灰白的人,头部胸前腹部插了数十根银针。
这边明露用木镊子按住烫红石板上疯狂翻滚的细长白虫,看着它停止挣扎,烤熟烤透,再放入小石舂中舂碎磨成粉倒出,混入清水调匀。
戚袅袅接过小碗,捏开男人的嘴灌入,盯着他喉咙滚动才看向把脉的明崇。
足足把了一刻钟的脉,明崇脸色几经变化,盯着逐渐恢复血色的霍殷,才长舒了口气把银针尽数拔出。
“哈哈,总算是有惊无险啊,到底是年轻底子壮,这般剜心割肉的痛都熬过来了!”
纪迟一喜,急忙追问,“明老,这么说他没事了?”
明崇抚着胡子笑道:“还是有点脏腑内伤的,需得休养几天,不过比起毒蛊这都是小事了。”
戚袅袅拿着帕子擦去男人下巴的血迹,边蹙眉发问。
“我记得那个病人没有吐血也没有疼痛,是直接把蛊虫吐出来而已,王爷这是因为什么?”
……